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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主動的,也只能咬唇忍住。
裹上零星糖霜的輕喃,就這樣被封堵進其中。
「別咬。」
不知道何時上移的寬大手掌,握住她的下巴,下了發重的力度。
略微粗糙的指腹,輕易地撬開緊閉的牙關。
泛涼的空氣灌進喉腔,滾過一層月光發燙的呼吸。
「咬這。」
卡在唇齒間的虎口大張,許晴晚意亂之下,像只無助乖巧的小動物,聽話地張開唇齒。
肩窩瞬間壓進更沉的氣息。
眼前蒙著層發飄的霧色,許晴晚很突然就想起高二的時候,有一次她借著幫朋友送小考卷,去語文組辦公室的路上,特意繞遠路經過五樓的實驗一班,只是為了偷看一眼喜歡的人。
她那時膽子小,只敢從窗外匆匆一瞥,慌亂中,連臉都沒能看到半分。
視線意外從握筆的修長手指掠過。
窗外透進的淺色泛金的陽光下,少年指骨分明,虎口處綴著一顆淺褐色的小痣,輕攏過泛暖的微光。
漂亮,又性感地扎眼。
此時夜色在眼前漸漸朦朧,許晴晚看不分明,卻在頭腦發暈時,清晰地知道——她在含著這顆淺褐色小痣。
這顆引起她少女時代無端心悸,也掀起蝴蝶效應般遐想的小痣。
難以控制咬下的力度。
卻在更難以呼吸的間隙下,想起了什麼般,有些掙扎般地在懷裡搖頭。
似乎有那麼點微熱,順著她無力的掙動,從臉頰滑落。
「別……傷……」
混亂發沉的思緒中,溢位一道悶在喉嚨裡,模糊而含義不清的輕喃。
抵在唇邊的寬大手掌,像是安撫她般,從下顎處流連而下。
昏暗中,骨節分明的手指攏握住,纖細白皙的脖頸。
窗簷悄溜進的月光,淺淺映在被夜色陰影覆蓋的纖細身軀,在白皙脖頸渡過一層泛著瑩光的月色。
順著強勢的力度,被迫仰起漂亮脆弱的弧度,承受掌心滿覆而來的鮮活鼓躁的脈搏。
高挺鼻樑深深埋進肩頸窩,汲取惹人心癢的馨香氣息。
……
昨晚記憶是朦朧的。
許晴晚只記得無聲沉默中,骨節分明的手指,半隱在夜色裡,慢條斯理地用幾張抽紙,擦拭掉泛涼的痕路。
直到忍受不住外頭的冷意,小腿瑟縮了下,整個人蜷縮排暖和的被窩裡,整個人還沒有從那種戰慄的心悸逃出。
「喝個水,怎麼都在出神?」
張秀婉從旁邊經過,一貫往常的語氣,像是不滿自家女兒大早上,還一臉沒睡醒的呆愣。
許晴晚回神,佯裝神情鎮定般,放下喝乾淨的瓷杯。
剛剛只是想起一點昨晚的記憶,指尖都在控制不住地微顫。
看到張秀婉手裡拿著的長條託盤,許晴晚轉移注意力般,開口問:「媽,要包餃子啊。」
張秀婉說:「一家人在一塊,想來想去,大冬天的,還是包餃子最好,輕便省事,下肚也暖和。」
許晴晚點了點頭,跟在張秀婉的身後,朝著另一邊的餐廳走去。
遠遠就看到,男人坐在大理石方桌的一邊,穿著簡單的高領毛衣,衣袖輕挽起,露出骨感的手腕。
神情如常,跟身旁的許峰禾聊天。
就好像昨晚的意外失控,只是她做的一場虛幻沉溺的夢。
張秀婉邊走邊說:「你爸大早上不知道發什麼瘋,看到晨跑回來的小簡,非要拉著人跟他下象棋,我說還是別下那破棋了,不如都來包餃子。」
「年輕人精力就是充沛,大早上跑步對身體也好,老許就是太懶,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