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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晴晚只能轉移注意力,往周圍看了看,發現他們來了老城區這邊,儘管過了許多年,新城區開發繁榮,這裡依舊是寸土寸金的老樣子。
眼前這條布滿斑斕色彩的老長街,名叫玉蘭街,人來人往,煙火氣十足。
記憶裡的橘子燈亮晶晶的,在這樣熟悉的環境裡,許晴晚語氣也不自覺放鬆:「我記著小時候,就經常跟父母來這裡逛廟會,每逢過節,這裡總是很熱鬧,喜氣洋洋的,有糖人麥芽糖爆米粒,每次我都會買很多回家。」
「這裡還有一家特別好吃的湯粉店,就在小角落裡,很小的一家店,可是味道真的是十年如一日地美味,從我小時候吃到現在,還會時不時就想起它。」
許晴晚看著記憶裡熟悉的長街,眼睛亮亮的,卻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自顧自說了這麼多。
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解釋道:「一下子說了這麼多,可能是在北城上學時,跟室友說習慣了。」
簡秋綏問她:「這麼喜歡這裡,怎麼想著去北城上學?」
許晴晚聞言微頓,忍不住想起十八歲的那個自己,是懷著怎樣傻的心情,把志願填到了暗戀的人要去的城市,只是為了跟他靠得近那麼一些。
而現在,眼前這個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問她為什麼要去北城。
就像是一場沒睡醒的夢。
許晴晚微垂眼眸,看著投射到腳邊的影子,很輕地笑道:「我從小就生活在南城,很喜歡這裡,可總感覺,這輩子還是想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剛開始去,許晴晚只是純粹地追隨喜歡的人,可逐漸也喜歡上了北城的風光。
「北城的雪真的很大,外頭颳了一夜的風,醒來地上就積了厚厚一層雪,而且那裡的樹葉到了冬天都會掉完,很多樹只剩光禿禿一個矮樹樁,到了春天,屋簷上的冰稜會消融,柳樹會抽芽,不像我們這裡,四季都是長青的,所以第一次看到這些的時候,我還一直在驚嘆,還被我的室友嫌棄沒見過雪的世面。」
對上簡秋綏眼裡掠過的笑意,許晴晚後知後覺自己又開始了:「對不起啊,我今天的話好像有點多。」
簡秋綏說:「聽起來挺有趣的。」
「哪有。」許晴晚揉了揉指腹,輕聲地說,「這些你應該都看到過了。」
簡秋綏輕笑了聲:「看起來和聽起來還是有區別的。」
聽出簡秋綏的言下之意,許晴晚借著看路,垂頭間,抿了抿唇角笑容。
晚風很輕地吹過,窄窄的長街燈火通明,熱鬧熙攘非凡。
行人來來往往,許晴晚抬眼看去,男人肩寬腿長,依舊是走在外側,把自己護在街道的內側。
都說喜歡一個人,很容易被他一開始的光鮮表象迷惑,往往靠近是幻滅的開始,可簡秋綏身上恰如其分的溫柔體貼,與不經意冒出的幼稚恣意,極端的兩極卻在他身上,卻得到了很好的平衡。
越是靠近,許晴晚越沉溺於滿腹的心動之中。
簡秋綏餘光注意到瞥來的視線,開口問:「有話說?」
許晴晚微頓,才開口:「怎麼想著來這裡逛啊?」
簡秋綏說:「我小時候也常來這裡,和家人一起走走逛逛,前段日子,突然想起很久沒來這裡了。」
許晴晚輕輕點了點頭。
簡秋綏又問她:「過了這幾年,還是那樣喜歡這裡麼?」
許晴晚點了點頭,認真地回答:「喜歡的,一直在南城的時候,還沒有什麼感覺,可在北城的第一年,就突然很想念南城,想念這裡的家人朋友,吃的東西,也很想念這條長街。」
簡秋綏說:「所以你才以這條長街為原型,畫了你理想的居住屋。」
許晴晚知道這是自己首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