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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高……一。」
回答完這個問題,許晴晚微頓,抿緊嘴唇。
剛剛玄關發生的那些吻,記憶復甦般,在腦海里驟然閃回,像是最旖旎不過的電影片段。
後滯而來的羞赧,裹挾著一陣微紅髮燙,竄上白皙脖頸,流連成一團漂亮的晚霞色。
「所以這些天說的那個初戀,其實都是我?」
眼前這道有如實質的視線,發沉地落在臉上。
許晴晚有點盛不住這道目光,微垂下眼睫,輕喚了句:「阿綏。」
「你……明知故問。」
明明簡秋綏都已經知道了這麼久,剛剛也欺負了她這麼久,現在還要壞心眼地從她嘴裡問出來。
想到這,許晴晚有些氣不順,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簡秋綏攥住她作亂的手指,握在了手心,嗓音有些發沉:「那高中去籃球場,看半長頭髮的人,又是怎麼回事?」
許晴晚抬眼,有些懵地看著他。
簡秋綏問:「不記得了?」
許晴晚完全不記得有這回事,輕輕搖了搖頭。
簡秋綏提醒道:「當時是姚嘉怡喝醉說的。」
許晴晚聞言,微微睜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說:「我當時腦袋都懵了,所以嘉怡當時是說了半長頭髮的人嗎?」
簡秋綏回她:「是。」
在這一聲肯定回答下,許晴晚隱約從這些天的細枝末節裡,反應過來了些許端倪。
「我們高中校紀查得嚴,跟你一塊打球的人中,只有剛兼職完模特回來的靳時邈,是滿足半長頭髮的條件的。」
像是喃喃自語般開口後,許晴晚總算理清了思緒,在最初的對話中,因為缺乏主語,她先入為主地以為簡秋綏已經發現了真相。
殊不知,他們是處在各自的誤區,徹底走向了錯頻。
許晴晚開口問:「所以你吃靳時邈的醋,是以為我暗戀的人是他?」
簡秋綏大方承認:「是。」
許晴晚語氣有些急地說:「我跟他不可能的,你不是也知道了,他跟嘉怡之間的關係——」
話語突然一頓,許晴晚腦海里突然晃過一個更為荒謬的可能。
「你不會……以為我單戀他這麼多年,但是為了好朋友的幸福,願意做那個背景板好心人吧。」
許晴晚第一次看到簡秋綏這般沉默的神情,不似往日的從容不迫,心裡的那股荒謬散去,被名為雀躍的明亮底色托起。
眼睛笑得彎彎的,抿了抿嘴唇。
「怪不得你每次要問我,問了我,還一直親我,不讓我說。」
「阿綏,你還說我是小朋友。」
「你才是小朋友,真幼稚。」
卻被男人伸出右手,捧握住半邊臉頰。
「說誰幼稚呢?」
聽到刻意壓低的嗓音,許晴晚才不怕他,尾音微微上揚:「誰幼稚說誰。」
氣息壓近,落在泛腫嘴唇,像是情人黏磨般,稍觸及分。
明明已經親了許多次,可每一次的觸碰,還是會引起讓人發顫的心悸。
可無聲對視間,許晴晚卻難得生出不服輸的情緒,語氣執拗地說:「親了也是你幼稚。」
隨著灼燙氣息再度落下。
小小的挑釁的得意,只存在了那麼幾秒,許晴晚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卻還記得含糊呢喃:「不許……用左手。」
思緒模糊間,只聽到一聲低沉含笑的應聲。
「知道了,不許小姐。」
—
「勞斯勞斯,你在想什麼?」
手掌在面前晃動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