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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想知道母親嘴裡骯髒下流的性到底是怎麼樣的？

他想有一次性的初體驗。

只是……

裴尋走到宿舍樓，一步步上樓，無聲地嘆息。

同性戀好像是會遺傳的。

他討厭他父親是同性戀，長大後卻成了那樣的人。

裴尋很難理解他父親為什麼要婚內出軌男人？

和男人做真的那麼爽嗎？不惜把婚姻作為代價也要和男人在一起？裴尋想了一路想不明白，也不懂。

到了晚上洗漱完，躺床上的時候實在沒忍住，發訊息問了許薄言。

【pto：許薄言。】

【插ron：嗯哼。】

許薄言估計不忙，很快回復了他。

裴尋看見許薄言的「嗯哼」，感覺特別有意思。

他直接問句三連。

【pto：冒昧問一下，你和男人做過愛嗎？】

【pto：能不能給我描述一下是什麼感覺啊？】

【pto：真像書上描寫的那麼欲·仙欲·死嗎？】

許薄言比他大，肯定悄悄和人做過愛，要是能和他交流一下是什麼感覺就好了，裴尋心想。

【插ron：你也知道自己的問題冒昧。】

【pto：我是好奇[對手指]，你放心，我保證聊完立刻刪除訊息。】

【插ron：不刪怎麼辦？】

【pto：不刪是小狗。】

許薄言改譜的手一頓。

放往常，改譜的時候隊員們在他耳邊蹦迪，許薄言也能面不改色改完。

但不知為何，這會兒思緒硬是被小孩接二連三的訊息拽跑了，他轉了圈筆，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撈起旁邊的手機。

【插ron：那先叫一聲來聽聽。】

【pto：你還沒告訴我。】

許薄言放下筆，敲字：【這個問題你問過多少人？】

【pto：目前就你啊。】

【插ron：目前？還準備問誰？】

【pto：你要是能解答我的疑惑，我就不問別人啦。】

許薄言：「……」

為什麼會有種……被當成備胎的感覺？

應該是錯覺吧。

裴尋捂在被窩裡等了一會兒，沒收到新的回覆。

也許是變相拒絕，裴尋無意識撇嘴，嘀咕：「不想交流就算了，大不了換個人問。」

剛要退出聊天框，螢幕上忽地彈出一條新訊息。

【插ron：你的那些文學沒有告訴你是什麼感覺嗎。】

裴尋一下來了興趣，翻了個身，把枕頭墊在前胸，趴伏在床上，小腿翹起來隨意晃蕩，敲字：【你看了啊？我想像不到那種感覺誒，書上說光接吻身體就會變得很熱，下面也會很漲，你也是這樣嗎？】

許薄言看著一連串直白疑問，腦袋裡忽然浮現下午在咖啡館裡，裴尋朝自己湊近，晶瑩漆黑的瞳仁裡倒映出一個小小的許薄言，飽潤水紅的唇瓣一開一合，好奇地說：「許薄言，你身上好香啊！」

許薄言呼吸輕微往下一沉，舌尖抵了抵上顎，突然有些口渴。

他起身，拎著菸灰缸走去陽臺。

窗外是墨藍的夜色，微涼的風拂面。

許薄言點燃一支煙，銜在唇間，伸手扯松領口，垂眸，看著聊天介面，手指觸在語音，很快鬆開，似乎是想說些什麼。

過了幾秒，許薄言覺得應該讓小孩認識到男人經不起撩撥。

他取下煙，拿起手機，放在唇邊，薄唇輕掀：「裴尋，你知不知道大晚上問這些話，顯得你很……」

嗓音微頓，意味深長地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