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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歡進了辦公室，靠在椅子上，從懷裡掏出召喚令，就著菸灰缸點燃，黃色的紙張散發出瑩瑩綠光，待到全部燃成了灰燼，一個帶著翎帽，身穿五爪蟒袍的孩童懸在空中。

孩童抱拳鞠躬，說：&ldo;程大人深夜召喚，所謂何事?&rdo;

程歡拿著打火機，在手裡來回翻轉，說：&ldo;渝林區有二人被惡靈所傷，一瘋一死，名曰馬大、張東，速去善後。&rdo;

&ldo;是。&rdo;程歡擺一下手，孩童瞬間消失。

程歡點起煙，霧氣吐出時，眉頭又皺緊幾分。

林鴻被害，化作惡靈報復了馬大、張東還有王大偉。結果王大偉命大，那夜碰上程歡路過酒吧街，聞到了惡靈的味兒，追進了巷子，超度化作惡靈的林鴻。同一夜，兇手把吳蘭的斷肢扔在街上，那麼……兇手和林鴻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在林鴻死了之後一個多月才動手?吳蘭生前究竟因為什麼事跟單位請假?

第11章 初審

王大偉一回城，就被請進了重案組。

&ldo;大姐，我知道的上回不都說了嗎?這才幾天，你們又找我來做什麼?&rdo;李承天剛進門，就看到王大偉苦著一張臉，跟林樂墨跡著。

&ldo;大姐?你好好說，叫誰大姐呢?&rdo;林樂拍一下桌子，一臉便秘的神情。

李承天揉揉耳朵，低聲問趙連昕：&ldo;怎麼回事?這大早晨都沒清醒呢，她幹嘛這麼激動?&rdo;

趙連昕啃兩口包子，嘟囔著說：&ldo;老匹夫撞上女流氓，還能怎麼著?&rdo;

林樂一把拽過趙連昕的領子，問：&ldo;你說誰是女流氓?注意措辭。&rdo;

趙連昕說：&ldo;姑奶奶，這還有客人呢，你能不能有點女孩子的樣子?&rdo;

他剛一說完，就看王大偉抻著脖子往前湊，沖他&ldo;嘿嘿&rdo;笑著。

李承天說：&ldo;都等什麼呢?這辦公室是招待客人的地方?&rdo;

趙連昕趕緊站起來，掏出手銬拷上王大偉的手腕說：&ldo;走吧，客人!&rdo;然後拽著他，就要向審訊室走去。

王大偉徹底傻了眼，扭著身體，在樓道里大聲嚷嚷：&ldo;哎，臥槽?你們……你們他媽憑什麼拷我?憑什麼啊?我又不是犯人。&rdo;

李承天一把拽過他，湊在他的耳朵上，語氣低沉卻不容置疑：&ldo;林鴻認識嗎?他已經變成惡鬼來找你們報仇了?馬大、張東一瘋一死，你信不信下一個就是你。&rdo;李承天說完，一把推開他，王大偉雙目呆滯著閉了嘴，乖乖跟著趙連昕走。

&ldo;砰&rdo;的一聲，審訊室的大門被牢牢關上，灰色的牆壁前亮著一盞幽暗的白熾燈。王大偉被按在椅子上，面前的擋板落下後，這才把手銬摘了。他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到剛剛那個押他進來的黑旁男人端坐在桌子後，準備紙筆隨堂記錄。

王大偉縮著脖子，想扭頭看看跟進來的另一個人，李承天突然說話把他嚇了一跳：&ldo;亂瞅什麼?你知道給假口供是什麼罪嗎?快說，林鴻到底是怎麼死的?&rdo;

方才慌神過後，此刻他已經逐漸恢復正常，吞吞吐吐地說：&ldo;就……就工人們要錢，起了爭執，他自己一腳踩空，掉下樓梯摔死了。&rdo;

門&ldo;吱呀&rdo;一聲開啟，王大偉被門口突然投進來的光晃了眼。門口傳來的人聲聽上去比自己現在坐著的椅子都冷：&ldo;自己掉下樓梯的?你們也是這麼跟林德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