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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歡仔細回憶一下說：&ldo;不一定，上次我問他畫的時候，他表現的很自然。&rdo;

李承天說：&ldo;我看王嚴那暫時不要打草驚蛇了，東西我們先拿回去，不是還有林鴻的手機?把全部證據排查一遍再說。&rdo;

程歡瞥了一眼遠處，一臉冷漠地看著向他們走過來的人說：&ldo;晚了。&rdo;

他話音剛落，李承天就聽到王嚴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伴著腳步聲響起：&ldo;程隊，又來調查?這次需不需要我幫忙?&rdo;

程歡說：&ldo;不用了，林鴻還有一些遺物放在宿舍裡，我們就是來拿走做個例行調查，沒什麼問題隔幾天就能送回來。&rdo;

王嚴撓了一下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ldo;對了，上次你們走後，我才想起來，辦公室牆上那個畫就是八班203那幫小鬼送的，要是你們有用，可以一起帶回去，另外，我那裡還有之前林鴻交給我的報告和論文，也都整理出來收好了，你們需要的話也可以一起帶走。&rdo;

程歡面無表情注視著王嚴的雙眼，沒有說話。

王嚴明顯有些尷尬，說：&ldo;程隊?&rdo;

李承天插嘴問：&ldo;東西你收到了哪裡?&rdo;

&ldo;就在我的辦公室。&rdo;王嚴說。

李承天說：&ldo;如果現在方便的話，我可以跟你過去拿一趟。&rdo;

&ldo;可以，我剛下課，正好也要去解剖室，一起走吧。&rdo;

李承天說完把車鑰匙遞給程歡，說：&ldo;你在車裡等一下，我去跟他拿東西。&rdo;

王嚴衝程歡擺擺手，說：&ldo;程隊，我們下次再會。&rdo;

直到兩人的背影完全消失，程歡才收回目光。他看了看手裡的車鑰匙，開啟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點起一支煙。

過往的每一個案件，雖然談不上成竹在胸，可是程歡從來沒有倦怠過，更沒有懷疑過，他像一隻鷹，永遠銳利的抓住正確的方向。可是這一回，好幾次他都猶豫了。他怕再往前一步，看到的結果並不是自己想要的，他甚至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悄然發生改變。於是，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選擇試探，卻一次又一次的退縮，而這一切卻不是因為案情，那是因為什麼呢?

程歡抽完最後一口，掐了菸頭合上了菸灰盒，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不知為什麼，眼前忽然出現李承天剛剛歪著嘴一副流氓表情叨叨他的樣子，不過才認識短短几天，怎麼總覺得這人是似曾相識的有趣?一面心裡猜測著他的危險，一面又忍不住去哪都想帶著他。程歡為了查案，這幾天基本沒閤眼，漫無邊際的想著眼皮也就越來越重，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天色已接近傍晚，李承天一進第五教學樓，就皺了下眉頭。周圍黑漆漆地連成一片，只在上下樓梯的通道里點著幾盞小燈，他問：&ldo;傳達室怎麼沒人了?&rdo;

王嚴一邊上樓，一邊說：&ldo;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學生們都下課了，很少有人晚上會來這個地方。&rdo;

牆腳一道亮光閃過，黑暗的牆壁上瞬間被點亮，然後又暗了下去。王嚴瞟一眼窗外說：&ldo;看樣子快下雨了，咱們還是快點吧。&rdo;

進了辦公室，王嚴從桌子下面搬出一個收納箱，又從牆上摘下畫，一起封在箱子裡，問：&ldo;有點沉，需要我幫你一起拿過去嗎?&rdo;

李承天眯著眼睛瞅了一眼，看來今天註定是就做苦力的命，他搓起袖子，說：&ldo;不用，王老師，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我也是練過傢伙的，這點東西不是事。&rdo;他檢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