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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衍沉聲道:“宮中醫侍也是這麼說,自來已有多年,只是這些日子越發不好。你姐姐纖舞亦患的同樣病症,更是早早便不治了。”
卿塵下意識的抬手撫上自己胸口,靳妃見她神色微變,想起什麼事來,說道:“卿塵,這是不是和你一樣?”
鳳衍和鸞飛愕然相視,卿塵輕淡點頭一笑,對鸞飛道:“可否讓我試試你的脈?”
鸞飛遲疑在榻旁坐下,將手交給她,她細細的診了一會兒,說道:“現在看來是無恙,雖說夫人的病症並不一定會牽涉所有子女,但你自己也要小心。至於夫人的身子……心氣鬱結已久,沉痾固滯,大概只能保兩年無恙。”
鸞飛反手握住她驚問:“兩年?醫侍說能熬過今冬便不錯了。母親這幾天時好時壞,我們都……”說著略有些哽咽。
卿塵低頭想了想:“若用藥劑配以金針調理我倒有些把握,但也最多兩年,而且要好生調養不能受半點兒刺激,驚憂怒痛都需謹慎避免,即便是大喜大笑也不宜。”
鳳衍嘆道:“不想你竟還通曉醫術,夫人這一生便是為兒女傷神,之前傷心纖舞一病不起,現在若是得你們兄妹承歡膝下,說不定便有些起色。”
卿塵聞言回頭看了看床上氣息微弱的病人,不忍出言否認,靜眸淺笑,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細細囑咐了鸞飛一些事宜。臉上淡淡神情落在鳳衍眼中豈會看不出她心下躑躅,出門時落後一步和她並肩而行,待鸞飛與靳妃走的遠些,鳳衍似是漫不經心閒話道:“為父自知這幾年與你虧欠不少,今天看來難得湛王爺有心,府中又尚未冊立正妃,你認祖歸宗後為父自會給你安排一樁好姻緣,到時候便是兩府之內雙喜臨門。”
卿塵怎也不料他有這番話,幾乎停步想了想,才醒悟到夜天湛的正妃和她的好姻緣之間有何關係,事情似乎突然脫離了想象。
待要抬頭作答時,已然到了外室,夜天湛正與鳳家大公子鳳京書說話,含笑的眼神明若朗月,輕輕帶往她身上,眸中眼底浸透了溫柔神色,毫不避諱的看著她。
一時間無語,卿塵只好對他靜靜的回笑,隨即低下了頭。
鳳衍見到此情此景便當女兒家聽到此事害羞,亦深深帶了一笑,端得意味深長。
紫藤花輕是誰家
清燭爆開了燈花,輕輕的“噼啪”一聲。
卿塵抱膝坐在榻上,怔怔的望著不遠處的銅鏡,每當看到這樣的面容,依然心中模糊,不知是誰,不知身在何處。
雪膚花貌映了燭火,籠上淡淡的嫣紅,竟有種莫名妖冶的美麗,她安靜的想著還有什麼地方可去,還有什麼路可走,並不是每一個明天都可以輕易決定,但凡事卻必然要有選擇。
一個人想到夜天湛的時候便恍惚的以為,命運給了她那般殘酷的事實,或許又在另一處還給她近乎完美的補償。
她在愛或者恨的縫隙間輾轉迷惑時,夜天湛一顆心如同萬里晴空般坦蕩蕩的呈現在面前,溫潤卻又絲毫不加遮掩。
看在眼裡,以為可以欺騙自己沒有感覺,實際上僅僅是自以為無視便是不存在罷了。
今日鳳衍一句話,像是裂開了帷幕將所有東西推到臺前,他的眼神、話語、笑容,無可迴避的從壓抑最深的地方湧起,瞬間和記憶中的美好重疊在一起,分不開。
這樣美好的機緣,她知道只要伸出手,他會毫不猶豫的握緊她,他一直在等著她。
在麻木了很久很久以後的記憶中回頭,曾有疼痛像潮水一般趕上,幾乎使人溺斃。她想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再一次伸手去觸控美好,同樣的美好,背後的痛苦和醜陋又是否相同?
想要回到自己的地方,又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