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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答道:“回皇上,是。”
趁隙往前一看,天帝身邊坐著東宮太子夜天灝,雲色長衫紫綬緩帶,俊面白皙如美玉,渾身一脈書卷氣儒雅溫文,他極安靜的坐著,卻自有這夜色也難以掩蓋的高貴氣質,如果說天帝是讓人不敢忤逆的峻嚴威儀,而他便是讓人無法褻瀆的高潔出塵。
“嗯,不錯,”天帝說道:“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卿塵聞言抬頭,眸光靜靜便對上天帝的眼睛。
極深沉的一雙眼睛,似乎可以包容所有情緒,喜怒哀樂到了這裡都一晃而無,滴水不漏,而後產生一種居高臨下的肅穆。她有些好奇的看著天帝,淡然自若的神情下沒有迴避或是懼怕,同樣的平靜無波。
如此對視說起來已是冒犯天顏,天帝似是故意不發一言,卿塵亦不曾垂下目光,夜天湛眉梢極輕的一緊方要說話,太子卻突然在旁說道:“父皇,你看這卿塵姑娘可有些像一個人?”夜天湛即刻笑說:“大哥也看出來了,若說乍見是覺得有點兒像,但再看又有些不同。”
在座諸人都上了心,卿塵疑惑的掠了夜天湛一眼,卻聽天帝笑道:“可是說鸞飛?”
“正是。”太子道:“剛剛遠遠看去,我還以為是鸞飛來了。”
卿塵還沒有把這話中意思弄清,卻又聽夜天漓跟上一句:“其實若說像,我倒覺得更像九嫂些。”
被比來看去,卿塵面上雖帶著笑心裡卻彆扭,看向夜天漓的目光有些想找他麻煩的心思,此時她聽到一個聲音緩緩說:“是像纖舞。”心中無端的一緊,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的抓了下,這聲音中不知為何帶著那樣沉痛的感覺,依稀有什麼哀傷無法化解,叫人不由得替他傷心斷腸。
說話的是另一位皇子,夜天漓倒收起了跳脫的笑意,略覺抱歉的說道:“九哥,我並非有心……”
九皇子夜天溟臉上浮起絲苦笑,搖頭道:“我知道。”說罷眼光淡淡的落在卿塵身上:“倒不是眉眼像,只是這形貌之間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不知哪裡竟有些神似,大哥方才以為是鸞飛隨父皇來了,我倒誤以為纖舞又活了過來。哈,鸞飛和纖舞她們姐妹本就是一個模子刻出的樣子。”
卿塵後背一陣發涼,原來是拿她比做了已經去世的人,怪不得夜天湛他們之前都不曾提起。聽言語中,似乎這九王爺和王妃之間感情頗深,只不知是怎樣的紅顏薄命,落得這裡一人傷心。
她微微轉身望過去,暗中不由一讚,夜家幾個男子個個生的英俊,但要說美,卻真要以這九王爺為最。光彩明輝的琉璃燈火中他的膚色似乎略顯蒼白,微挑的眉下一雙細長的眼睛,雖寂然看著一方,卻浮沉斂入光影萬千散佈出極盡妖嬈的蠱惑,配上挺直鼻樑紅銳薄唇,搭配的幾近完美。一個男兒容貌如此,怕是連女子亦要自愧不如。他手握一盞白玉杯,在卿塵看來的時候亦將她打量,目光沿她的眉眼漸漸移下,突然渾身一震,竟自席間猛的站起來失聲叫道:“纖舞!”
所有人都愣愕,卿塵沿著他的視線低頭,她今天穿的對襟流雲裳是天朝普通的女子裝扮,外衣絹紗淡薄如清霧籠瀉,裡面襯著白絲抹胸,束腰一襲飄灑長裙。因在盛夏,非但廣袖寬鬆,亦露出脖頸玉色肌膚,而夜天溟正失神的看著她衣衫掩映下若隱若現的一記蝴蝶紋身,手上青筋突起,微微顫抖幾乎要將酒杯捏碎。
卿塵下意識的將衣襟一擋,夜天湛溫言說道:“九弟。”語中帶著疑惑和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不豫。
夜天溟似乎被驚醒,手上一鬆,頹然轉身對天帝道:“兒臣……失禮,還請父皇恕罪。”
天帝對兒子無法掩飾的傷心既不出言寬慰,然也並未苛責,只是揮了揮手命夜天溟坐下。
夜天溟細美的眼眸在卿塵臉上拂過,坐下後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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