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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飛愣了一秒,用力地捶他的房門:&ldo;白翡麗!你搞什麼呀!我受傷了,你幹嘛把我關在外面?!&rdo;
門裡沒有回應,隱約聽見很長的、有些吃力的呼吸聲。
眼見傷口還在冒血,餘飛怒氣沖沖地下樓,在白翡麗說的抽屜裡翻出了創可貼,正想貼完了就走,腦子裡忽然飛快閃過一個念頭:
白翡麗是不是暈血?
這個念頭很快在她腦海里聚集起了許多凌亂的碎片。
母親重病時她在醫院裡見過這種人,抽血時一定得頭朝一邊,緊閉雙眼,見著血就昏迷過去。
白翡麗陪她陪練《湖中公子》的那天晚上,她一不小心用那把開刃的劍劃傷了他的胳膊,本是小傷,他當時的反應就很反常。
隨身帶一堆紗布藥棉、醫用膠布,這是一般人會做的事?
她嘲笑他是一朵嬌花,嬌生慣養,遇風即摧。
吃飯前他從樓梯上摔下來,尚、單二老都如臨大敵,問的便是&ldo;摔傷沒有?有沒有流血?&rdo;
她以為尚、單二老是太寵溺他,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但真的是那樣?
想到這裡,她連忙又撕了幾個創可貼,把傷口貼得死死的,又洗乾淨了手,匆匆爬上樓去。
她狠狠地踹他的房門:
&ldo;白翡麗!開門!&rdo;
踹了好幾腳,她聽見房中&ldo;嘩啦&rdo;一聲,像是椅子打翻在地。又有極細小的窸窣聲,像是藥丸頂破泡罩鋁膜的聲音,隨後便再沒了動靜。
餘飛著急了,她沒有二老的聯絡方式,餘清那邊她每次都是登門造訪,從來沒有要過電話,她甚至都不能透過餘清來找到二老。
這時候她忽的想起在y市演出結束後的那一晚,展覽館對面的老巷中,她一竹竿打在了離恨天和陰度司臉上。陰度司當時摸著臉罵了一句:&ldo;我去,流血了!你這娘們還動手!&rdo;
白翡麗今天不過看到她手中的血,就差點暈過去‐‐也不知現在暈過去沒有。倘是那時候他出來,看到離恨天和陰度司滿臉是血的樣子,他又會怎樣?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要是真不想,後面阿光欺負她的時候,他又為什麼會站出來?
後面警察來得很快,她應該早就想到,不是離恨天他們叫的,而是白翡麗叫的。
也不知道那種無能為力,是怎樣一種感覺。
餘飛繼續敲門,仍沒有任何回應,她愈發的驚慌。她跑進隔壁的洗手間裡去,推開高高的通風窗,只見底下有一個空調臺子,正好在兩間房的窗子之間。再底下,便是枯黃的草皮和灌木叢。
不過二層樓高,以她這種皮實的身體,就算掉下去也要不了命的。餘飛這時候心裡頭的虎勁兒上來,墊著個凳子就從高窗上翻了出去,輕輕一跳落在了空調臺上。
空調臺離白翡麗的房間還是有一定距離。她小心翼翼地站在空調臺的鐵護欄上,一手抓著空調的管道,一隻手夠住了窗臺,身體一盪,整個人就懸空在了窗臺下。
所幸白翡麗剛才餵鳥,房間窗子還是開著的。更所幸她十幾年來練功不懈,臂力和腰力都甚好。兩隻手都扒緊了窗臺做引體向上,她像個猴子一樣往上爬。她叫:
&ldo;白翡麗,白翡麗,你還醒著嗎?&rdo;
白翡麗扶著牆過來,一看見窗子外面掛著的她,本就蒼白的臉色愈發蒼白了,忙滑開窗扇,伸出雙手穿過她的腋下,把她用力往上抱,整個人從窗子裡拖了進來。
餘飛雙腳一落地,一個沒站穩,就撲著白翡麗壓倒在那張床上。餘飛緊靠在白翡麗身上,只覺得他臉頰和脖頸又濕又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