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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嶽飛看見情況不對,就想要勸解兩人的爭端,上前拉住了張用的衣袖道:「張叔叔」
這一刻,嶽飛擔心的不是白勝,而是張用,因為他看見過白勝的流星拳之威,知道張用遠遠不是對手。
張用卻根本不買嶽飛的帳,伸手一撥嶽飛的手臂,「嶽鵬舉你一邊呆著去,這事兒是我張家與他姓白的之間的仇怨,跟你沒關係!」
張顯已經急得哭了起來,他當然知道白勝是他的恩人,卻苦於昨天的約定不能明說,此時看見嶽飛調解無效,只好上前擋在了白勝的前面,抹著眼淚說道:「爹,你若是要打殺白大哥,就把孩兒先打殺了罷!」
「你這個小畜生!」張用怒火更熾,抬起一腳將兒子踢翻在地。
白勝見狀微微吃了一驚,因為他看出來張用的武功很強!如今的他已經不是剛剛穿越過來的武盲了,在與阮小五、宋江、西門慶、郭盛乃至嶽飛等人的交集之後,他也變成了識貨之人,多少也算得上是小半個行家。
他能夠看得出來,只是這一腳之功,已經顯示出張用的功力不淺,幾乎可與郭盛比肩。即使張顯沒有做出任何招架躲避的動作,但是想將他一腳踢飛也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
吃驚的同時他也怒了,心說你只知道為你的色鬼哥哥報仇,卻不顧兒子的生死,若不是我收拾了樑子超,只怕你張用一家也活不下去,這簡直就是恩將仇報,不可理喻。
但是有關樑子超的事情終究是不能說出來的,因為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了一分洩密的可能,況且自己和嶽飛張顯他們的約定就是不論在任何情況下都要對此事守口如瓶,若是今天自己率先壞了規矩,只怕在將來某一時刻,嶽飛這幾個小夥伴就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對他人講出實情,若是真的出現了那種情況,則後果不堪設想。
既然不能用這件事來化解仇怨,那就只能撇開恩德只論仇怨了,白勝的鬱悶可想而知,他怒到極處反而冷笑,伸手拉起了正欲站起的張顯,看向張用諷刺道:「你罵你兒子是畜生,那你是什麼?難道他不是你和你老婆生出來的?」
張用撇了撇嘴道:「你少跟老子耍嘴皮子,嘴上快活又有何用?反正今日咱倆終須一戰,你打贏了或者打死了老子,這樁仇怨就算了了,不然的話,嘿嘿,被老子打死就是你活該!」說罷將手中鐵棍往地上重重一頓,那鐵棍戳入泥土一截,看上去竟然盈尺有餘,「你既然沒有兵器,老子也不佔你便宜,咱們拳腳上見真章!」
「哪裡來的混帳東西?居然要欺負你郭爺爺的兄弟?還一口一個老子,爺爺看你就是孫子!來,爺爺郭盛跟你這孫子打一場!」手提鐵月戟的郭盛出現在白勝的前面,將大戟的尾端往地上一戳,同樣是深入泥土尺許。
嶽飛家門口鬧出這麼大動靜,不論是嶽飛的父母還是鄰居乃至借宿的客人當然都被吵醒了,郭盛是出來最快的。
張用爆發出一陣大笑:「好!好!好!居然從犯也在,倒是省得老子挨個去找了」從清河縣過來的人給他講述過他哥嫂捱揍的過程,只說這白勝帶著一夥人強搶丫環潘金蓮,其中有一個手持鐵戟的,應該就是此人。
白勝原本很是想要試一試自己新學的流星拳法的,但是心裡卻很是沒底,因為他認為自己的內功肯定是淺薄的,剛才他在嶽飛家的院子裡練拳進入了忘我的狀態,根本沒看見自己的拳勢帶動落葉的一幕。
既然郭盛出頭了,就只好按捺一下自己出手的衝動,先看看郭盛能否拿下對方再說,萬一郭盛不敵,自己再上前偷襲夾擊,就像當初在景陽岡襲殺西門慶那樣對付這張用算了。
危機當前,白勝從來都不會考慮什麼所謂的正義和公理,保全自己才是最首要的事情,管他什麼公平不公平,這世間何處有公平?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