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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爸爸?」
俗話說得好,威武不能屈,安念念是那種沒有骨氣的人嗎,當然不是。
她頭埋在枕頭裡,嘴裡嗷嗷的回答:「安建國先生是爸爸!」
真行,為了不叫爸爸,把親爹的名字都搬出來了。
闕濯不吃這套:「還有呢?」
安念念又憋了一會兒才趴在床上回過頭看著闕濯:「那……敢問令尊尊姓大名?」
闕濯都被這潑猴給氣笑了,他欺身上前,好似示威般給予她一種壓力:「那是誰要給我壓歲錢?」
安念念內心簡直懊悔至極:「闕總,親愛的闕總,我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
闕濯伸出手去床頭櫃的抽屜裡拿東西的同時還不忘再嚇安念念一句:「今天就讓你知道誰是爸爸。」
安念念心裡頓時不合時宜地冒出一個詞:認賊作父。
房間裡的氣氛到這一刻儼然已是劍拔弩張,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臥室外突然響起房門被開啟的提示音,然後那對咋呼的恩愛父母的聲音就像是節慶的拉炮與彩帶一樣從玄關方向噴射了進來:
「surprrrrrrrrrrrrrrrrri——se!」
「念念我們回來啦,沒想到吧,你爸說初五不回來是騙你噠!」
「我怎麼捨得讓親閨女在家孤孤單單過春節呢,我還給你帶了禮物,念念別躲啦我都在玄關看見你的鞋子——」
只見安建國同志雙手拎了個滿滿當當,三兩步便興奮地從玄關口走到了客廳,然後聲音就像是一個拋物線,在對上臥室裡那個陌生男人的雙眼時,從頂峰墜落到了谷底。
「……了。」
闕濯當下也是腦袋一片空白,身體快大腦一步動作,就像是一根被慣性拉起的彈簧一般筆直地站在了床邊。
安媽換鞋子晚了一步進來,見丈夫跟個石雕似的站在那,忍不住走上前去:「怎麼了?」
安建國同志當即暴動,趕緊回頭先捂住老婆的眼睛把她壓著退了回去:「不要進來!你不要看!要長針眼的——!」
「……」
怎麼說呢,安念念最近吧,老覺得自己在做極限運動。
簡單來說就是,她以為這一次已經差不多探究到了極限的邊緣,人類已經不可能更社死的時候,沒過兩天,就會發現前兩天的事兒不算什麼。
十分鐘後,安念念總算從被親爹親媽撞破的打擊中回過神來,垂頭喪氣地從房間走出來接受安建國同志的審判。
而闕濯則是衣服都基本沒怎麼亂,把身上的褶皺理了理便又是人模狗樣衣冠禽獸的模樣,此刻正正襟危坐地坐在沙發上與未來的老丈人親切面對面。
「姓名?」
「闕濯。」
「年齡?」
「三十二。」
「在哪工作?」
「爸!」安念念忍不住插了一句企圖活躍一下氣氛:「您這審犯人呢?」
安建國先生才不搭理這不爭氣的閨女,從鼻孔中噴出一口氣,惡狠狠地瞪著眼前西裝革履的男人:「和我們家閨女是怎麼認識的?」
好吧,活躍氣氛失敗。
「我是念唸的上司,在工作中和她認識。」闕濯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誠懇耐心,「之後相處中產生了感情,所以忍不住對她發起了追求。」
「……」
在闕濯口中被追求的安念念還是頭一回聽說還有這等事情,正一臉蒙圈,就被媽媽拉到一邊:「你說你也是的,怎麼交了男朋友都不跟家裡說一聲的,今天搞的多尷尬呀。」
是,那可不尷尬嗎。
闕濯剛出去的時候整個人臉都紅了,手死死地扯著西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