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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自己在聽見闕濯笑出聲來的時候,是非常想死的。
不是,安念念你怎麼回事兒啊,就算是甜甜的愛情要輪到你了,你也沒必要這麼激動吧,顯得好像沒吃過沒見過似的。
只是吃沒吃過見沒見過,在這一刻都顯得不那麼重要,安念念唯一可以確定自己這輩子也沒這麼丟人過,咳嗽的時候一張臉從雙頰到耳朵根都漲紅成一片,恨不得就這麼轉身從視窗一躍而下,終結這場愚蠢的鬧劇。
而闕濯則是一直處於一種想笑而不能笑的處境裡,他只能一隻手虛握著拳擋在人中的位置,維持著安念念最後的顏面,另一隻手還得不斷地幫她拍背順氣兒。
「出息。」
「……」
咳了足足五分鐘,安念念總算從剛才的地動山搖中緩過勁來了。
當咳嗽聲驟停,整個世界一下就從混亂與喧鬧,一下躍至另一個極端。
安念念感覺哪怕是樓下在地上掉了根針,她都能清楚地聽見。
她一抬眼,正好對上闕濯滿是笑意的鼓勵眼神。
對視的瞬間,安念念意識到,闕濯其實什麼都懂。
他知道她明裡暗裡的暗示,也知道她剛才旁敲側擊的小心思。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也會接受她這小小的,不合理的請求。
而她的心,也就在這一刻,緩緩地靜了下來。
一整天接二連三的社死與尷尬在這一刻都離她遠去,留在這個房間,留在彼此之間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讓安念念忽然有了開口的勇氣。
「那你,能留下來陪我過年嗎?」
她說出來了。
雖然很厚臉皮,但是說出來了。
「我——」
只可惜闕濯剛一開口,這滿世界的寂靜就被窗外煙花炸響的聲音徹底擊碎,安念念餘光所及之處就如同響應了那聲音一般染上了有顏色的光。
安念念的房間陳設從小到大一直沒換過,書桌挨著床,桌前開了一扇窗,窗子的窗簾拉了靠床的那一半兒,剩下的那一半正好將遠處空中炸開的煙花看得清清楚楚。
透過窗戶與窗簾的間隙,安念念就看著窗外的煙花一朵一朵地升騰到遠處的天空中,炸開,形成一個又一個不相同的絢爛花卉。
闕濯也沒想到,安念念在這種時刻,氣氛已經推到了這個地步,竟然就這麼看起了煙花。
而且根本停不下來,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外面,直到煙花告一段落,才扭回頭來懵懂地看著他:「你剛說啥來著?」
「……」
闕濯忍了忍,覺得以他的經驗,要在這裡不和這塊木頭說清楚,估計過兩天她真的能把他推出家門。
他手在安念念的臉上捏了一把,沒好氣地說:「我,說——」
「我不是已經在了嗎。」
琴琴的訂婚宴安排在初五,初三的時候城市就已經恢復了生機。安念念和闕濯兩個人在家裡膩歪了三四天,豎起大拇指給他點了個贊:「闕總您真是有遠見卓識。」
啥旅遊啊,頂多就是去附近的街道走一走,到超市逛一逛,除此之外天天就膩在這個小二居室裡。
這幾天說太平也是真太平,安念念從來沒有享受過那麼爽的假期,每天睡到自然醒,起床就和闕濯倆人一邊看劇一邊吃外賣,下午找兩部電影,晚上一起做飯吃飯睡覺。
但要說不太平,那也真是沒有太平到哪裡去,第一件事兒就是琴琴的訂婚宴還真就如期舉行了,不光如期舉行,她在電話裡還極力邀請安念念去給她組成伴娘團。
雖然安念念也不太懂,為什麼訂婚宴也需要伴娘,但琴琴當時那個原話是這樣的:「念念,我們是把這次訂婚宴當成婚禮來排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