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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酒吧人多，燈光絢爛迷離，莫沫在酒吧一角找到蔣虎哲。桌上擺著兩杯酒，莫沫酒量不行，碰也沒碰杯子。蔣虎哲也不勉強他，兩人相對無言，過了一首歌的時間，莫沫才聽見蔣虎哲問現在情況怎麼樣。

莫沫就當作工作匯報，這個他太有經驗了，簡明扼要的提了幾點，蔣虎哲聽完還給了不少中肯的意見。就事論事，作為上司的蔣虎哲，很得莫沫的心。

在酒吧裡談工作還是頭一遭，談完接著保持沉默。莫沫的心已經飛到同在凡賽吃飯的羅殷那裡。蔣虎哲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喝酒不說話。

莫沫沒有問徐曼詳細的情況，他來凡賽統共就這麼兩次，又不知道幾層樓哪個包房。世界這麼大，他和羅殷曲折地相識，凡賽這麼小，卻找不到人在哪裡。

蔣虎哲問他有沒有後悔辭職。莫沫看著光怪陸離的鐳射燈光，想起曾經的動搖，可因為他辭職才有機會和羅殷認識，便搖了搖頭。

蔣虎哲笑起來，&ldo;那天接你走的人，是新目標嗎?&rdo;

莫沫古怪地看他一眼。

&ldo;別裝了，你最喜歡玩這一套，嗯……撩完就跑?&rdo;

莫沫冷漠說：&ldo;你喝多了。&rdo;

&ldo;喝多了，&rdo;蔣虎哲晃了晃酒杯，冰塊和玻璃哐當哐當，&ldo;我能喝多少你不知道?&rdo;

&ldo;沒別的事我先走了。&rdo;

蔣虎哲聳肩請便。但莫沫說歸說，如何不明白蔣虎哲的意思，只是腳朝門口半坐著。

&ldo;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別把自己搭進去了。&rdo;

&ldo;你到底要說什麼?&rdo;

蔣虎哲語調上揚，彎眉笑眼，&ldo;那天太晚沒看清，回頭一想，那個人竟然是羅殷。&rdo;

莫沫心下大震，&ldo;你認識羅殷?&rdo;

蔣虎哲：&ldo;很意外嗎，做我這行，認識幾個人不稀奇吧。倒是你和他很熟啊?。&rdo;

莫沫轉念一想，確實如此。蔣虎哲和錢打交道，交際廣泛，估計和羅殷也只是泛泛之交。莫沫閉口不談，蔣虎哲說，&ldo;羅殷婚事告吹，都在傳未婚妻移情別戀。&rdo;

莫沫只聽羅殷親口承認有過女朋友，然後分手了，根本沒想到女朋友竟然是未婚妻，三個字的差別不可謂不大。他連蔣虎哲的話都來不及反應，追問道，&ldo;什麼未婚妻，是不是……是不是叫魏霖?&rdo;

蔣虎哲詫異道，&ldo;你還認識魏霖?&rdo;

莫沫不認識，只不過之前被羅殷帶著見了一面。

蔣虎哲說，&ldo;魏霖騙情，明帆騙財，還合夥給羅殷戴綠帽子，如今這兩人被逼得走投無路，你也小心點。&rdo;

莫沫聽到後面簡直笑起來，他雖然不認識魏霖明帆，可既然騙了羅殷，就該不好過，和他沒什麼關係。至於蔣虎哲擔心的就更莫名其妙了。

&ldo;蔣虎哲，我怎麼從前沒發現你這麼的八‐‐&rdo;莫沫想了想，&ldo;卦&rdo;字改口&ldo;八婆呢?&rdo;

蔣虎哲臉色未變，把剩下的半杯酒一口灌了。

&ldo;我和羅殷什麼關係你管不著，也不用你管。&rdo;莫沫想起羅殷那句小男朋友來了底氣，&ldo;希望你我公私分明，你說的，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rdo;

說完莫沫朝凡賽大堂走去，大堂裡播放著悠揚閒適的鋼琴曲，美妙的琴聲也安撫不了他四處巡梭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