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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幾秒鐘,見喬明軒沒有要多說些什麼的打算,鍾晴扯出一個半尷不尬的笑容:「那喬總,我出去了。」
剛要起身,就聽?到喬明軒問她一個問題。
「會覺得失望嗎?」
「啊?」鍾晴剛剛微抬的屁股又坐回去,想想說,「失望倒也談不上?,但失落還?是有一點的。」
喬明軒看著她,緩聲問:「你?的失落,是因為費了心出了力,專案卻?沒做成?」
——對啊,不然呢?
「還?是因為和投資方突然結束一段沒頭沒尾沒結果的關係?」
鍾晴微愣地看著喬明軒。
他目光銳利地注視著她,她也毫不畏縮地對視過去。
鍾晴想,他後?面說的那是什麼話?
她露出憨憨笑容:「您這麼一說,我現在一想,還?真有可能是這個原因。」
行。
既然你?非要這麼說,那我就承認給你?聽?。
人有時?候非要用他人沒做過的事去擠兌人,無非就是想聽?到他人聲嘶力竭辯駁:我沒有,我沒做過,我不是這樣子的。
可是想聽?到這些,不會好好說好好問嗎,偏要陰陽怪氣。
那就索性?承認給你?聽?,噎回你?的陰陽怪氣。
鍾晴知道喬明軒真正想說的是,她和秦飛揚最?近走得太近。他之前也敲打過她,不要和這位富二代太過親密接觸。有秦家封建大家長秦蒼巖在,他秦家鑲金獨子和她職場小社畜無論如何?都是沒結果。
她當然不會對秦飛揚那樣的人動什麼心機和心思,她當然懂有錢人家裡都砌著一座隱形王位,他們對每一個靠近家族產業繼承人的異性?都懷有著「她是覬覦錢財王位之心」的審判。
她不屑去接受這種有錢人居高臨下的傲慢審判。
喬明軒也大可以有話直接說,這樣陰陽怪氣地拿話點她,要不是他警告過她別動非分之心,她簡直要懷疑他在吃飛醋了。
鍾晴回答完喬明軒,扮豬吃老虎地憨笑看他。
喬明軒聽?到她的回答,有一瞬很明顯的怔忪,然後?皺眉,下一瞬又鬆開。
鍾晴覺得心裡莫名愉悅。她居然看到喬明軒臉上?表情,用得到瞬息萬變這個詞。
但他終究是喬明軒,練達老辣的喬明軒。
他馬上?如常般沉穩自?若,簡短送八個字給鍾晴:「注意分寸,好自?為之。」
鍾晴也回八個字給他:「喬總您忙,我出去了。」
沒有一個字正面回應他的話。就這麼卸去了他話裡的所?指和力道。
喬明軒看著鍾晴從自?己辦公室出去,摘下眼鏡,捏緊眉心。
一種前所?未有的心情悄然滋生。
那心情像陰綿小雨,下時?令人不覺痕跡,待人察覺時?,已經滂沱成災。
這一刻喬明軒竟然察覺到自?己心底有一絲慶幸。
慶幸這專案被?薛遠堂撬走,鍾晴和秦飛揚的接觸,可以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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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喬明軒辦公室出來不久,石濤找到鍾晴工位來。
「鍾晴,跟你?說個事,以後?我們不用再去跟小秦總對接申匯醫療的事了,這專案被?人撬走了。」
鍾晴說:「石哥,剛剛喬總把我叫過去跟我說了。」
「哎?喬總已經把你?叫進?去告訴你?啦?嗨,我這說的有點多餘了。」石濤用手指撓撓鼻子。
鍾晴見他好像有點尷尬和意外,趕緊憨厚地搬梯子。
「是不是喬總記錯了,他忘了他讓你?告訴我,然後?他又自?己告訴我一遍?」
石濤笑著說:「喬總的記性?好得能記住幾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