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高燒(第2/4 頁)
但是即便如此,那種聽見盧詩臣說出“沒有”兩個字之後從身體深處蔓延出來的冷意,似乎一直都未曾消散,如繩索一般,緊緊地勒住李松茗的身體,讓他無法逃脫。冷意深入骨髓,凍的李松茗失去了意識,幾乎是昏睡過去了。
到了夜半的時候,這冷意又變作了一團彷彿能將人燒燬的烈火,燒得李松茗頭腦發昏。
李松茗迷迷糊糊地意識到,自己好像是發燒了。
李松茗知道此刻應該起來吃一點退燒的藥。然而因為他的身體素質一貫不錯,基本上都不生病,所以他也並沒有備常用藥的習慣。而且他一點力氣也沒有,連支撐自己從床上坐起來都異常艱難,在雨中打溼了的手機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混沌的大腦無法支撐李松茗從醫學的角度思考自己此刻應該做什麼,他什麼也不想管,在床上蜷縮成一團,此刻大腦也彷彿被灼燒的一乾二淨,他什麼也不用去想。
不用去想盧詩臣的溫柔,也不用去想盧詩臣的殘忍。
窗外的雨依舊還淅淅瀝瀝地在落著,縈繞在李松茗的耳邊,如最佳的催眠樂曲,讓李松茗沉浸在一種昏昏沉沉的狀態之中,無法清醒。李松茗隱約還聽見了自己手機的鈴聲一直在響,模模糊糊地想,手機還沒有被淋壞啊……但是雨聲太大了,鈴聲混合在其中,飄渺而遙遠,又讓人幾乎以為是幻覺。手機他放在哪裡的?是在書桌上嗎?
李松茗的大腦處於一種極其混沌的狀態之中,沒有任何的心思去分辨這是真實還是幻覺。
不知道響了多久,那如同幻覺一般的鈴聲終於徹底的消失,只剩下了綿綿雨聲,李松茗開始徹底地陷入無比混亂的夢境之中。
他夢見許多碎片化的畫面,都是和盧詩臣有關的記憶的再現。他時而夢見盧詩臣溫柔的吻,時而夢見盧詩臣親暱地叫他的名字,時而夢見盧詩臣轉身決然離開離開的背影。
夢見的最多的,是樓道昏暗的燈光中,面對李松茗問出的“你喜歡過我嗎”,盧詩臣張著紅潤的、柔軟的雙唇,冷漠地說道:“沒有。”
如同迴圈播放的影片,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著。
紛繁的夢境裡,李松茗還能夠聽見雨聲綿綿不絕,聽見有腳步聲在來回走動。
家裡進小偷了嗎?
隨便吧,他提不起來任何的力氣去檢視。
突然間,有亮光刺激著眼皮,他的身體還彷彿沉在水中,被水草密密麻麻地纏住了手腳,無法動彈,只能徒勞地看著水面折射進來的光。
天亮了嗎?今天這個樣子應該沒有辦法去上班了,應該要請假吧……李松茗的思緒四下漫遊著。
李松茗模模糊糊地想,然後她發現好像並非是天亮了,而是開了燈,他的耳邊有窸窸窣窣的動靜,很輕,融入了還未停歇的雨聲之中,像是幻覺一般。
強烈的光線反而視線太過於模糊了,李松茗只能看見身前有一個纖瘦的輪廓。
但是即便如此的模糊,他也能夠辨認出眼前的身影是誰。
是那個和方才無數的夢境碎片裡一模一樣的身影。
是一場新的夢嗎?
那身影似乎要轉身離去,李松茗急不可耐地伸出手去,拽住了一點衣袖的布料——微微溼潤的、棉質的布料,布料細密的紋理摩擦著李松茗的指腹,真實得李松茗要以為盧詩臣真的就在他的眼前。
這一次又是夢見了和盧詩臣之間的哪一段記憶?李松茗快要燒糊了的大腦無法釐清,他掀開沉重的眼皮,失神地看著眼前逆著光怎樣也無法看清的面孔。
“盧老師……”李松茗乾澀的喉嚨艱難地吐露出字句,他緊緊地拽住手中的那一點衣袖布料,彷彿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別走……”
一時間靜默蔓延著,李松茗連自己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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