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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鶴洲停住步子,格外懂禮貌:&ldo;阿姨您說。&rdo;
&ldo;你看你現在也到一中去了,放學的時候能不能,和我家晚晚一塊兒啊?&rdo;
姜媽媽知道蔣鶴洲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總有不少兄弟朋友,怕蔣鶴洲放學想和別人一塊,說話聲音裡能聽出來為難。
&ldo;晚晚她膽子小,又是個女孩子,個子小力氣小的,她一個人晚上九點多十點多放學回家來,我在家裡等著,心裡總七上八下的,不踏實。你幫幫阿姨,行嗎?&rdo;
姜媽媽是&ldo;今日說法&rdo;&ldo;道德與法制&rdo;等節目的忠實觀眾,她看多了這些,總覺得這個世界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給她閨女埋了一顆炸彈或者兩顆三顆無數顆炸彈。
她做不了女兒身邊的衛士,那她總得找一個能暫時代替她的人。
蔣鶴洲像是靜靜想了一會兒,終於在面色焦灼的姜媽媽的注視下抬起眼來,面容看上去無比平靜,目光裡卻壓著幾分明灼的笑意:&ldo;阿姨您的忙,我都幫。&rdo;
第二天在姜聽晚下樓之後,就看見了樓下的蔣鶴洲人騎在他自己的山地上,一邊還扶著輛車。
她的車。
他是怎麼把她的車鎖開啟了?
姜聽晚皺著眉走了過去。
她從蔣鶴洲的手裡把自己的車推了過來,一邊問蔣鶴洲道:&ldo;你怎麼把我的車鎖給開了?&rdo;
蔣鶴洲的耳朵後面現在正浮著可疑的微紅,他的一半神魂還沉在自己昨晚的夢裡,那個夢啊……
聽見姜聽晚問他話,他才緩緩抬起頭來,大夢方醒,抬眼就見到了夢中人。
他笑了笑。
蔣鶴洲現在的頭髮亂糟糟的,眼底下也沉著淺淺的陰翳,看上去就有些萎靡不振。
姜聽晚看見他這幅模樣,倒是忽然興奮起來了:&ldo;熬夜了?&rdo;
她記仇,很記。
&ldo;我才不會熬夜。&rdo;蔣鶴洲對姜聽晚這個猜測嗤之以鼻。
只是他忽然彆扭了起來,肢體動作顯得不那麼自然,挪動了一下身子,垂下頭去,小聲說了句:&ldo;做夢了。&rdo;
棉質的睡裙,細細的腿兒的那個她搖曳生姿地從他夢裡走出來之後,就成了現在這個套著藍色校服,目光清亮地挑釁著他的驕矜少女。
姜聽晚沒聽清蔣鶴洲答了什麼,但是他既然不是熬夜熬成了這種死了半截的樣子,那她也就不能笑話他了。
沒意思,真沒意思。
她騎上了自己的車,看著放進了車筐裡的車鎖,就又皺起眉來了。
姜聽晚直接抬腳踢了一下蔣鶴洲的山地車軲轆:&ldo;你是怎麼開啟的我的車鎖的?&rdo;
蔣鶴洲瞄了一眼她的腿,她個子不高,腿倒是不短。
與他那夢境裡的,分毫不差。
&ldo;李阿姨把鑰匙給了我。&rdo;
&ldo;我媽?&rdo;
&ldo;嗯。&rdo;蔣鶴洲忽然笑了,笑容大得有些耀眼,&ldo;阿姨說讓我接送你,我覺得我起得比你早,正好下來早推車,就要了鑰匙。&rdo;
&ldo;對了。&rdo;蔣鶴洲又添了一句,&ldo;阿姨還說最好我就只跟著你一個人走,我都答應了。&rdo;
見姜聽晚愣住,他的聲音有些得意:&ldo;不用謝我。&rdo;
姜聽晚垂了垂眼。
這事,倒還真像是她媽媽會做的事情,她放學到回家那十幾分鐘,對她那過分小心敏感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