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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鉛筆打的叉號比那些老師用紅筆打上去的還要礙眼。
蔣鶴洲抱了下拳,二郎腿抬了起來。
姜聽晚仔細琢磨了一會兒,儘可能貼合評分標準地給蔣鶴洲的物理大題打了分,最後在試卷題頭給蔣鶴洲寫了個&ldo;c-&rdo;。
姜聽晚把那個減號寫得小之又小,幾乎叫人瞧不見了,就像是在&ldo;c&rdo;後面寫了個小點兒一樣。
其他的那些科,姜聽晚也是照葫蘆畫瓢,不是寫了&ldo;d&rdo;,就是&ldo;e&rdo;。
照這麼看來,蔣鶴洲還真是物理考得最好。
等著姜聽晚把這作業本重新遞迴給蔣鶴洲的時候,蔣鶴洲沒有接。
他抬眸看著姜聽晚,目光灼灼:&ldo;你看完這些,覺得我現在,大概是什麼水平?&rdo;
姜聽晚沒有答話。
她覺得蔣鶴洲現在問她的,這是道送命題。
姜聽晚想了一會兒,然後選了一個很小人很虛偽的答案:&ldo;你要是用上功夫,學得一定不必我差。&rdo;
蔣鶴洲唇邊輕輕挑起來了一抹笑,一臉看透:&ldo;別說這些虛的。你直接告訴我,我是小學水平,還是初一?&rdo;
&ldo;好歹也有初二吧,你給的選項就不對……&rdo;
姜聽晚正兒八經地說著,聲音猛然止住了。
她被他下套了。
她看著蔣鶴洲突然走到了她的書桌面前,手掌撐住了桌面,身子壓了下來:&ldo;真這麼覺得?&rdo;
蔣鶴洲只穿了件黑色的圓領衛衣,他這一俯身,領口就朝著姜聽晚敞開了。
姜聽晚愣愣地看著蔣鶴洲衛衣底下白皙如玉色的肌膚。
蔣鶴洲的脖頸總是掛著一道紅繩,紅繩蜿蜒向下,沒入頸子裡,之前姜聽晚是看不見蔣鶴洲這紅繩上掛著的是什麼的,也曾好奇過,但是沒問,現在……她看見了。
是一尊玉製的觀音,這塊玉正窩在他胸膛的肌理中間。
這玉很清透漂亮,但是姜聽晚的視線卻落在了玉石之下的地方。
十五六歲的少年,正在瘋長個的時候,很多都過分消瘦,幾乎要瘦到皮包骨頭,但是蔣鶴洲不是。
他穿起衣服來顯瘦,竹竿一樣,內裡卻生得骨肉均勻,健碩結實。
姜聽晚看了兩眼,覺得有些漂亮。
隱約意識到了自己在想什麼,姜聽晚感覺自己的臉上要燒起來了。
她的身體下意識地往後撤,椅子腿緊緊壓著地面,移動的時候發出的一道尖銳聲音讓姜聽晚陡然清醒了起來,臉上的熱潮消散了許多。
姜聽晚的椅子雖然往後撤了一些,但是蔣鶴洲傾身的幅度跟著也更大了。
那塊本來貼在他胸膛上的玉觀音搖搖晃晃地跌出了衛衣領子以外,而蔣鶴洲眼裡的笑意輕佻又迷離。
端莊規矩這些詞,一向與蔣鶴洲無緣。
姜聽晚因為他的靠近,腦子短了路:&ldo;我是說你這次考試大概像是初二水平吧,不是說你真的只有初二那麼點水平,哎,也不對……你讓初二的我來考這些試卷,也比你……&rdo;
&ldo;不是不是,你的字很漂亮,比很多大人寫字都好看……就是成績……&rdo;姜聽晚看著越來越逼近的蔣鶴洲,身子後仰到沒法再仰的地步,覺得自己越解釋越黑,索性放棄了掙扎。
她繃緊的肩膀瞬間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