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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可說：「你上哪兒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因為心裡裝著江老爺子握著她的手對她說的請求，陸小可瞥了江欽一眼，沒有立刻回答。

她先走到病床邊，彎腰檢視了下蕭亦然的情況，發現側躺在床上的男生這會兒睡得正香。

「剛剛護士拿了鎮痛藥過來，我估計安神效果挺強的，他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陸小可點頭，一邊替蕭亦然整理搭在身上的毛毯。，一邊小聲說：「我剛剛去看了江爺爺。」

江欽：……

「你怎麼會知道老爺子在這家醫院？」

「去找病房的時候，遇上了鄭叔。」

「哦……」江欽收起手機走到了陸小可身邊：「我本來打算等你回來，再帶你去看老爺子的……」

陸小可不答，而是嘆了口氣，低低喚了一聲：「江欽……」

「我在。」從女孩的語調中品出了濃濃的哀傷，江欽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江欽，江爺爺的情況遠比你想像的還要糟糕，你知道嗎？」

「醫院裡消毒水的味道，都沒有辦法掩蓋過他身上的中藥味啊——」

「他的手也不如以前暖了……」

「哪怕他在笑，我都能感覺到他累了，很累了，就好像……」

陸小可凝語，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儘管她死死地忍住嗚咽，但是眼淚，還是弄濕了她的手掌。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女孩的聲音顫抖著，此刻她，顯得無助極了。

聞陸小可所言，江欽用力哈了口氣，點點頭說：「我知道，你說的我都知道。」

「我也，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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