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第4/5 頁)
喬百廉是從官場上退下來的,腸子彎彎繞繞,計謀很多,蕭矜對上他完全不能掉以輕心,於是先不認,應道:“是啊,親筆所寫。”
“那你可還記得上面寫了什麼?”
蕭矜猛不丁被問住了,他上哪知道那紙上寫了什麼內容?都是陸書瑾交給方義然後再一併交給夫子的,根本不會到他手裡。
他就道:“自是按照先生所留的題目而作。”
誰知喬百廉聽後,猛然拍了下桌子,發出巨大的聲響把蕭矜直接嚇得一抖。
他拿起紙揚手一扔,“混賬玩意兒,你看看你都寫了什麼東西!我昨日留得題是‘詩經節選註解’,你寫的全是些不沾邊的!”
蕭矜嚇了一跳,拿起紙一看,臉色變得很古怪。
這字,他看不懂。
確實跟他的字跡有幾分相像,但他自己寫的字他是勉強能認的,這樣的字從別人手中寫出,他就很難辨別了。
但是看到中間處,有一段的字型
() 突然清晰了很多,能夠輕易讀通,蕭矜粗略看了一遍,頓時覺得頭暈眼花。
這時候喬百廉的怒聲就傳來,“簡直太不像話了!‘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這句話你給的註解竟然是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也要裝知道,讓別人覺得高深莫測什麼都懂,這才是大智慧?!你好好跟我說說,不懂裝懂打腫臉充胖子是哪門子的大智慧!”
饒是擁有學混子之稱的蕭矜,也覺得這番註解過於離譜,“我……”
“還有後面那句,”喬百廉氣得滿臉通紅,青筋盡顯,大聲道:“對‘大智若愚’的註解,你寫太聰明的人就等同於蠢貨,還不如直接做個蠢貨更省事方便,你這些年的學問都學到狗身上去了?這種蠢話你也寫的出來,狗屁不通大放厥詞,簡直就是公然挑釁師長!你是不是想著你爹遠在京城,就沒人管教得了你!?”
“一坨狗屎!”喬百廉把桌子拍得砰砰響,對這篇文章的內容做出總結。
蕭矜只覺得這話耳熟,但這個時候也沒工夫去想耳熟在何處,只被拎著脖子罵了個狗血噴頭,耳朵裡全是喬百廉的怒聲,從悔室出來的時候,雙耳還嗡鳴著,午膳時間都結束了。
他將手中的紙死死握在掌中,怒火燒上了俊俏的眉眼,滿臉的煞氣,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陸書瑾!”
他滿身兇戾地大步走向甲字堂,路過的人隔著十幾步都能感覺到他的暴戾,紛紛讓開道路往旁邊避讓,生怕觸了他的黴頭。
蕭矜一路走到甲字堂,猛地踹開半掩的門,巨響過後宛若凶神降世往門口一站,嚇得堂中所有人都噤聲,安靜如雞。
“陸書瑾呢?”他的目光再堂中掃了一圈,沒看到人。
無人敢說話,都看向了吳成運。
蕭矜冷若冰霜的視線也刺過來,吳成運嚇得頭皮發麻,只覺得那視線化作冰刃往他身上扎,慌亂得根本來不及思考,顫著聲音脫口而出,“他去了百里池。”
剛下學那會兒,陸書瑾並沒有立即去百里池。
她每日早上都與劉全約在百里池,將頭天晚上的文章給他。這地方與舍房相隔較遠,早上根本沒有人回來此處,再加上池子的岸邊有幾座假山石,相當隱蔽。
今早陸書瑾沒去,劉全沒等到他,中午肯定會去甲字堂找她,所以陸書瑾跑得飛快,剛一下學就溜了,劉全撲了個空,肯定也會再來一趟百里池。
她就躲在百里池旁邊的反斜坡上,靜靜等著。
其它的都與陸書瑾推測的差不離,只有一個是意外。
劉全並沒有親自去甲字堂找她,而是隨便派了個人去,他自己則與幾個公子哥拉了個少年來到百里池的假山石中。
那少年陸書瑾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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