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番外完(第2/6 頁)
室友,每天奇奇怪怪的,有時候說很多話,半夜的時候悄悄來回走路,每天都能在下夜班的路上遇到他,我早就發現了,一直假裝不知道。”
寧一宵說著說著,笑了,“有一天,他發現我在易感期用他的衣服築巢,沒有生氣,反倒來安慰我,結果不小心就分化了,我做了很過分的事,但他沒有一句埋怨,還同意和我交往。”
“為了不被分開,他每天都貼著抑制貼,每天都需要臨時標記,他說大學畢業了就想結婚,連求婚的地方都選好了,其實我很想永久標記他,給他一個家,但那個時候的我還不夠格。”
他極少說這麼多的話,如果不是身處極為情緒化的易感期,依舊開不了口。
“後來他就消失了,就像一陣風一樣,忽然就不見了。”
寧一宵垂著頭,停頓了許久才又重新開口,“我聯絡不上他,就好像這個人根本沒存在過一樣,哪裡都找不到。我就像一條金槍魚,一直遊一直遊,好像找不到他,就沒辦法停下。”
感覺到蘇洄打算起身時,寧一宵握住了他的手臂,強行將他扳到和自己面對面的狀態,紅著眼,“你告訴我,這四年他去哪兒了,是不是喜歡上其他人了?為什麼不肯見我,是想和我分開,還是想自己一個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說完最後一句,寧一宵的眼淚終於落下,沿著他的淚痣。
這是蘇洄第二次見他哭。
只是他不知道,寧一宵第一次流淚,也是害怕在易感期傷害到他。
蘇洄早已淚流滿面,卻如鯁在喉。這些年的日子早就將他磨平,變成一個黑色的塑膠袋,隨風漂泊。
“你看著我。”寧一宵的資訊素蔓延到不安和惶恐的程度。
“不愛我了,可以告訴我,就當是幫我結束這種生活,讓我停下來。”
哪怕停下的瞬間,就會因為缺氧而死。
蘇洄無力地垂下了頭,肩膀顫抖,咬著牙無聲啜泣。他好像只會搖頭,怎麼也說不出不愛他的謊話。
怎麼可能不愛了。
為了他疼到快要死掉了,知道自己一無所有,卻又貪戀那些陪伴他的幻覺,沒捨得就這樣離開。
明明知道寫信是壞預兆,可還是寫了那麼多信,一封也不敢寄。想來冰島生活幾年,等幻覺都消失了,再離開。
“搖頭是什麼意思。”寧一宵輕笑了笑,眼神卻很苦澀,“不喜歡了?”
他捧起蘇洄的臉,追問,“不喜歡了,為什麼還要祝我生日快樂?”
“喜歡……”蘇洄終於還是潰不成軍,直面了自己深埋四年的感情,儘管這對他而言極為艱難。
寧一宵笑了,“好,這樣就夠了。”
分開後的煎熬與痛苦、過高的自尊心、掙扎和反覆,在聽到一句“喜歡”的瞬間,就潰不成軍。
他紅著眼眶,抵著蘇洄的額頭,問出了和第一次一樣的話。
“可以接吻嗎?”
隔著淚水,蘇洄望著他的眼,理智與自卑在拉扯,可寧一宵的眼就像是漩渦,他無法拒絕。
沒等他拒絕,寧一宵便低頭吻上來,吻得很深,卻很溫柔,像是在小心地呵護著他微弱的呼吸,連舌尖的動作都很收斂。
蘇洄在吻裡嚐到了淚和海鹽的味道,濃重而柔和的冷杉氣味包裹著他,絲絲縷縷,像一個真正的繭。
他渾身發軟、發燙,手無力地抓住寧一宵的手臂,感覺他的資訊素幾乎要鑽入自己的喉嚨裡,注入到他身體的每一寸血肉。
明明只是接吻,蘇洄卻好像死而復生。
在狹窄的衣櫃裡,寧一宵很緊密地擁抱著他,在斷續的吻中不斷地叫著他的名字。
“蘇洄。蘇洄。蘇洄。”
“蘇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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