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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把自己當成是復仇的工具呢,阿蘿猛地從迷思中清醒,她憶起自己是被太陽王寶劍刺死了。傳說中,唯有太陽王寶劍才能殺死吸血鬼王,即繼承非人族力量的死神鐮刀持有者。
所以,死神黑袍才擋不住太陽王寶劍輕輕一擊。阿蘿的手不由自主地撫上左胸,心臟處突突而動,緩慢而富有節奏,這麼說有人救了她?
她抬頭,凝望著塞西斯消失的地方,悵然若失,猛然醒悟,頓時掩面痛哭。她也許不愛他,她也許還愛著他。。。誰知道呢?他的死換得她的生,的確值得她流淚。
人們說人魚沒有眼淚,那是因為人魚在水底悲傷,海水帶走了它們的淚水,沒有人能看到。
隨著湖中斷枝、泥土的落物越來越多,爆炸的氣浪掀起重重的水浪,阿蘿在水底抬起頭,望著光亮的上方,握住手中的黑色鐮刀,緩慢地眨動眼皮,眨去鹽酸的悲慟:“唯有你,唯有你。”
她兩腳一蹬,整個人衝出水面,帶起巨大的水落聲。
水滴瀲灩,晶光閃亮。
混亂的戰場,再一次定格。
赫西翰眾一干人等,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傳說真的只能是傳說嗎?否則,為何被太陽王劍刺殺的死神力量繼承者又活了過來?
蘇藍絕不承認,在看到那個死了兩回都沒死成的禍害開始眨眼睛,露出她那欺騙世人的招牌笑顏時,她是暗暗鬆了一口氣的。
因為她深信,禍害就是禍害,怎麼會這麼簡單地掛掉?哪怕是太陽王寶劍,哪怕是傳說的力量,也無損於她禍害的名頭。
喬伊咭咭怪笑,跳出戰鬥圈,在阿蘿身邊轉了一圈,確定她沒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展示醫療神技的時候,他落到遠離湖岸的大棕樹下,捧起那個隱隱有裂紋的花盆,兀自喃喃自語,臉上掛著詭異惡寒的笑容,讓人不安。
卡修?魯卡斯的眼睛僵硬地鎖住再次死而復活的復仇少女,若有所思,面對阿蘿的黑色鐮刀,他輕笑不已,他舉起太陽王寶劍,輕輕移開阿蘿的挑戰,低語道:“這就是命運?我絕不相信!”
他兩眼盯住阿蘿,若有情人般輕語問道;“你確定你的復仇物件是我?”
什麼意思,阿蘿的死神鐮刀用力向前一推,架在卡修?魯卡斯的肩窩處,用眼睛低喝她的疑問。
“如果我是天生的惡魔之子,為何我能拔出太陽王寶劍?”
1、誰是誰的罪與罰(一)
1、誰是誰的罪與罰(一) 這個問題是多數在場者的心聲。
如果卡修?魯卡斯確係太陽王的後裔,以正義與邪惡不能共存的天道,他就絕不可能揹負惡魔的封印。
既然這是天道,那麼,他為什麼會烙上惡魔之子轉世的惡名?追溯而上,是赫西翰家族與前薩蒂王國巫師不顧前金沙皇儲夫婦的辯解,蠻橫地共同宣稱,新生麟兒是惡魔之子。
就像阿蘿在公眾面前毫不猶豫地猜測那樣,二十五年的懸案,它被證明不是一個有點拙劣的陰謀罷。
在場沒有一個人不記得當年霜露梧桐行宮那場熊熊大火,燒去的不只是一國的皇儲夫婦,同時踐踏了一國的尊嚴,更用赤裸裸的暴力與死亡重塑了西孟大陸民眾的堅定信仰。
如果讓世人知曉惡魔之子不過是一場權術玩弄後的結果,試問還有誰相信正義的化身,獵魔人的所作所為?
既然連惡魔之子轉世一事都可以造假,赫西翰家族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聰明與不聰明的人,他們都會自審,會審視,會重讀歷史。那段被黑暗的烏雲遮住的王朝爭霸時代,那段被陰謀硬生生砍斷的大陸發展史,那段讓有情人潸然淚下讓無情者徒然惋惜的不死傳說,被錯待的到底是誰?
在歷史上,被無數人詬病的海茵特家族,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