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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阮寧放下了心，這樣，就好辦了。

尚眠帶著玄衣衛，在一處廢棄多日的宮室夾牆裡找到了尚明思。他躲在這裡已經好幾天了，蓬頭垢面，滿身髒臭，光線照到時他很不適應，立刻舉起骯髒的衣袖捂住了眼睛。

&ldo;押回去，我要他交代清楚三年前與北戎勾結的事。&rdo;尚眠淡淡地說。

根本不用動刑，只餓了一頓尚明思就全招了，從頭到尾，一字不漏，如何計劃，如何運作，哪些人參與，他記得清清楚楚，這是他頭一回對尚眠取得勝利，值得他銘記一輩子。

&ldo;照單子上的名字對一遍，有漏掉的都抓起來，斬。&rdo;尚眠看著厚厚的口供，有幾個正是這次向他進諫納后妃的人，為了自己能得到高官厚祿，他們可以出賣戰士，也可以出賣自家的女兒，這種人，該殺。

謝大公子猶豫了一下，問道：&ldo;主上，尚明思怎麼處置?&rdo;

&ldo;明日當眾公佈他的罪孽，我要親手殺了他。&rdo;尚眠輕描淡寫。

&ldo;主上不可!&rdo;謝大公子勸諫道，&ldo;新君登基，不宜弒殺舊帝，前朝舊臣剛剛歸附主上，突然殺了舊帝會讓人心動盪，或者生出其他變故。不如依照之前的舊例軟禁於宅中，用些手段讓人無聲無息死掉。&rdo;

&ldo;尚明思必須當眾處死，用以昭告天下，犯我家國的賊子，不管是什麼身份都要以死謝罪。&rdo;尚眠抬眉，冷冷地看著他，&ldo;我數萬將士的血不能白流。若那些舊臣因此反叛，那就由他們去，正好殺個痛快，這批見風使舵的卑鄙小人，早就該死。&rdo;

謝大公子素來知道他的脾氣，便也不敢再勸，只在心中暗自籌劃後續的應對措施。

翌日一早，尚明思叛國一案的始末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被宣佈，尚明思伏在地上瑟瑟發抖，嘶啞著聲音說：&ldo;皇弟，我全都交代了，我是皇帝，也是你兄長，你不能殺我。&rdo;

尚眠抽出長劍，慢慢從金階上走了下來，劍尖對準了他的心臟：&ldo;尚明思，邊關數萬將士死不瞑目，都在等著你下地獄的這天。&rdo;

尚明思嚇得說不出話來，就在此時，殿外突然一聲喊：&ldo;主上，你放了陛下，不然阮娘子就沒命了!&rdo;

褚良。

他橫劍架在阮寧脖子上，一臉痛苦：&ldo;主上，屬下都是不得己，你放了陛下。&rdo;

尚眠拉起已經癱軟的尚明思向外走去，表情淡漠：&ldo;褚良，果然是你。從中蠱之時我就知道玄衣衛中有尚明思的內奸，要不是跟蹤你，我也找不到尚明思。&rdo;

褚良的臉扭曲到了極點。他是先皇埋在冠軍王府中的暗棋，若是冠軍王與朝廷相處良好，這輩子他都會是尚眠的忠誠下屬，拼了命也要護他周全，可現在出了事，他不得不背叛尚眠，完成自己由生註定的使命。

他艱難地說：&ldo;主上，褚良對不住您，您把我千刀萬剮都行，可您不能殺陛下。&rdo;

&ldo;輪不到你做主。&rdo;尚眠說著，劍尖送進幾分，尚明思看著衣服裡滲出來的血尖叫起來，瞬間尿了褲子。

&ldo;主上!&rdo;褚良一咬牙，&ldo;您要是敢動陛下，我就殺了阮娘子!&rdo;

尚眠輕嗤一聲，嘲諷地說：&ldo;你以為我會為了她放走尚明思?&rdo;

阮寧心中一片冰涼。原來如此。

&ldo;尚明思我一定要殺。至於她，&rdo;尚眠拖著幾乎昏厥的尚明思又走近幾步，帶著笑意看向阮寧，&ldo;我等你給我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