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頁(第1/2 頁)

&ldo;愛妃，&rdo;他在愉悅中開了口，&ldo;隋緩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的事?&rdo;

問出這句話比他想像中要容易。

身後的高松吃了一驚，連忙揮揮手讓殿中伺候的人全部退出去，他仔細關上門，讓所有人都在階下侍立，他就守在門前，心中翻覆不定。

陛下竟然準備和貴妃說這些，難道在陛下心中，這個相識不久的女子已經這麼重要了嗎?高松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皺緊了眉頭。

阮寧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是燕玄一直盯著她，目光灼灼，看樣子她不可能躲避或者含糊過去。阮寧覺得，以她的智商既然沒辦法想出一個完美的對策，那麼還不如直說。

於是她把臉側在一邊不去看他，低聲說：&ldo;隋緩說過，很多。&rdo;

&ldo;我也跟你說過，季京風水不好，容易出瘋子。&rdo;燕玄笑著，似乎並不在意，但是目光卻從未離開過她，將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收進眼底，&ldo;這個宮裡住的，都是瘋子。&rdo;

&ldo;隋緩跟你說過先帝的事嗎?&rdo;燕玄又問。

阮寧搖搖頭，不明白他的意思。

燕玄笑了下，聲音裡帶著嘲諷：&ldo;先帝親手殺了先皇后，哦，就是我母親，當著我的面。你看，瘋子這事情嘛容易代代相傳，做父母的是瘋子，做兒子的多半也是。&rdo;

他雖然笑著，眼睛裡卻沒有一絲溫度，好像那個笑容只是肌肉牽動做出一個虛假的表情而已。阮寧突然想起來另一個他說過的話&ldo;不要做皇后，會死的&rdo;，原來如此。

她很奇怪自己沒有害怕或者抗拒，也許是因為燕玄一直對她很不錯，也許是因為燕玄刻意露出的笑容裡那絲不安讓她心軟，總之，她迷迷糊糊伸手抱了他，低聲說：&ldo;別怕，你不是。&rdo;

燕玄的笑容凝固了，除了伴伴，沒有人告訴他別怕。

許久，他才伸手回抱住她，鄭重地說：&ldo;我不怕。&rdo;

畢竟，所有讓他癲狂不安的人都被他殺了，而他也找到了能讓自己安靜平和的人。

當天的棲霞宮又是一片喜氣洋洋，皇帝一整天都泡在這裡，貴妃她終於，復寵了。

一個月後，燕玄帶著阮寧到城南的明瑟山行宮避暑，阮寧偶爾掀起車簾，再次看見了隋緩。

隋緩是此次行程的護衛副統領，他從出發時就盯著那輛最豪華的車子，等了許久，終於見到了想念已久的人。

可惜，她只看了他一眼，就放下了車簾。

車子裡傳出燕玄和她說笑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像利劍，不停地戳著隋緩的心。

頭一次他開始懷疑，當初親手把她送給燕玄是不是個錯誤的決定。

第二天一早，隋緩向燕玄奏報行宮中佈防護衛情況時，燕玄把阮寧抱在腿上，心不在焉地聽他說話。

隋緩差點沒能維持住一貫的冷靜，他覺得燕玄是故意的。

阮寧也這麼覺得。她很不自在地掙紮了一下想下去，但燕玄把她摟的更緊了，甚至還咬著她的耳朵說：&ldo;愛妃別亂動，朕經不起你這般挑逗。&rdo;

挑逗?阮寧翻了個白眼，這一個多月雖然燕玄每天都跟她一個被窩睡覺，但最多不過是親親抱抱，她現在百分之百確定，他不行。

認清這點之後，阮寧對他在喜歡之外又多了幾分同情，年紀輕輕居然不行，真是可憐。她現在連換衣服都不怎麼躲著他了，而他看著那麼漂亮的身體居然沒獸性大發，更加印證了他不行的結論。

隋緩聽見了燕玄的話‐‐他根本沒打算避開他，也看見了阮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