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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鑫面上本就憤懣的表情徹底垮坍,若不是殘存一絲理智顧及著警隊規章,幾乎就要指著時運鼻子:「時sir作為外來人,憑什麼質疑我對這裡的感情?」
見引線即將燃盡,內部解決的路徹底走不通了,姜至果斷離開時運身軀的保護範圍,橫手擋去了一場亟待爆發的衝突。
「二位請都冷靜一下。」
姜至能夠分辨出來,來人濃重的敵意更多是在針對時運。
他垂眼掃過對方的胸牌,看到是ip之後迅速街上:「嚴督察,我想你與我們之間確實存在著一些誤會。」
姜至的本意並沒有想透過職級來殺嚴鑫的銳氣,可他卻這樣衝動地做了。
「時sir確實有受上級之託來勸說過我,但聘任決定與人選安排自始至終是警務處與司法會計鑑定中心共同商議的結果。我和時sir分別服務於不同的組織,並不構成你所說的『裙帶關係』。如果他真的有左右委任的權力,恐怕現在也不會在這裡與我們交談。」
「其次我需要宣告,作為特邀顧問,我的職責不是管理,而是協助。換言之,你們的警銜、職務無法約束我的行為,同樣的,對於會計支援組的各位我也一視同仁,並不會以此來作為話語可信度衡量標準。」
姜至實際上已經悄悄搭好了臺階,表示自己會裝作什麼都沒聽見,對於剛才誹謗般的指控不予追究,希望對方也能適可而止。
「我只是一個編外人士,無法對會計支援組的體制框架造成任何改變。與其過度擔心或是懼怕外部的調整,您不如先嘗試給自己多一些信心?」
這話聽起來沒有稜角,可仔細琢磨便能聽出在暗諷什麼。有能力者從來不懼外界改變,只有實力配不上野心的幻想家才會對虎視眈眈,帶著被害妄想的惡意眼光將所有風吹草動放大成山崩地裂。
姜至並不清楚這倆人之間存在什麼糾葛,不知全貌本應不予置評,可卻幾乎沒怎麼思考便選擇出面維護時運。
或許是因為挑不出這番話的錯處,嚴鑫顯然也冷靜了些許,倒了杯咖啡便離開了茶水間,臨走時丟下一句:「嘴上一片光明磊落,還希望您做事也是如此。」
待人走遠了,時運壓了壓眼尾,帶了點不懷好意的試探看向陷入沉思的姜至:「明明在懷疑你來路不明,怎麼反倒替我開口說話?」
是啊,為何自己會這麼大反應呢?
姜至動了動唇,最終沒有說話。
因為從嚴鑫身上看到了過去無端懷疑時運的自己,原來他也曾這樣面目可憎、這樣不講道理。
羞愧與自我厭棄在一瞬間翻湧上來,如同過燙的煙霧,燻得他眼眶發疼。
知道會被大方原諒,姜至更無法開口自述罪行。
「為什麼要欺騙自己呢,你明明很在意我不是嗎?」在姜至沒看到的地方,時運面上極力壓制著被關心的幸福感,「你要相信我能處理好一切,不會再讓你因為這個地方,多受一點委屈。」
漂亮無瑕的脖頸微垂著,在時運看來姜至身上充斥著需要被疼愛與安慰的低落。
「整理好了的話,我們一起去食堂吃個午飯,然後下午就正式開工。」
第16章 專心一點
午飯是在經罪科大樓的員工食堂吃的,時運照舊選擇了非常經典的叉雞飯配例湯,而怕油膩的姜至點了碗番茄湯底的牛腩通粉。
完整的白切雞腿蓋在顆粒分明的米飯上,黃亮的皮因為泛著油光顯得更加誘人,時運拿紙巾裹住了末端的骨頭,毫不介意地舉起來嗷嗚就是一口。
時運來吃飯之前把制服換了下來,這會兒身上穿著便服,襯得對桌西裝革履的姜至格格不入。
過於接地氣的進食方式對於精緻至上的中黃白領而言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