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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調奴才來陪姑姑,說姑姑見到故人心情也能好些。再說要是有什麼粗重活,梅香她們姑娘家也幹不了。”王喜回道。
玉檀聽到他語氣裡帶著恭敬,不禁笑道,“此刻沒有旁人在,;論年紀你比我還大兩歲呢,叫我‘姑姑’我怕折壽,還是和從前一樣叫我玉檀好了。”
王喜也呵呵一笑,道,“今非昔比,我也得按規矩來。”
玉檀嗔道,“我又不是正經主子,要你拿腔拿調的膈應人,先進屋再說。”
梅香見玉檀臉上的笑意,暗歎皇上這一手做的漂亮,道,“姑姑這會子臉色好了許多,也不氣喘了,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跟鸚鵡似的饒舌,忘記我跟你說的話了?”玉檀道,梅香知道她沒生氣,嘻嘻陪笑。
玉檀叫梅香拿來一張矮凳讓王喜坐下,王喜連稱不敢,她道,“你不肯坐,便是讓我們梅香白忙活了,自己看著辦。”
王喜這才坐下,對梅香也是客氣一笑。
玉檀道,“你這一年來可好?”
王喜道,“裕妃娘娘是個和善人,對下人素來寬仁體恤的,奴才一切安好。”
“李諳達呢?他出宮時我沒法子去送行,託你捎給他的銀子你可送去了?”玉檀道。
“……你放心,我都送到師傅手上的,他老人家在安樂堂養老,日子也算過的去。”王喜低頭道。
玉檀見他眼神不敢與自己對視,心知是謊言,故意道,“我後來又託了梅香給你送去銀子,讓你拿一半去給李諳達,你也送去了麼?”
“……送,送去了。”王喜的聲音有些不穩。
玉檀看他的反應,知道肯定是出了事。本想問出個結果來,可轉念一想,她雖然住在這鐘粹宮,但也是在雍正的眼皮子底下,隔牆有耳。若硬逼王喜說實話,只怕會給他惹來麻煩。考慮到這層利害,玉檀也不願意害他,遂點點頭,露出一臉相信的表情道,“那就好,我可安心了。你剛來不曉得我這裡的情況,沒太多活要做的,你先休息去吧。”
王喜見玉檀不再刨根究底,輕描淡寫的放過這件事,心裡對李德全曾經說的話愈發佩服,玉檀果真是個精明曉事的,難怪能得到皇上的另眼相看。只是想到李德全,王喜忍不住眼眶一紅,趕緊低頭退出去了。
玉檀看著王喜的背影,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也猜到了八九分,李德全多半是……他生前是千千萬萬太監的“乾爹”,可死後連一手帶出來的徒弟都不敢光明正大承認他的死訊。當奴才的越是靠近這些高高在上的天潢貴胄,生命也如同風中殘燭,隨時會熄滅,唯一的區別就是主子給的時間長或短。
“姑姑,您是不舒服嗎?要不要找何太醫來看看?”梅香在旁說道。
玉檀搖頭道,“不用,人家太醫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們不可以擅自去打擾,等著他按時來就行了,我累了,想躺一躺。”
梅香道,“那我去給姑姑鋪床。”
“麻煩你了,梅香。”玉檀道。
“姑姑客氣什麼,奴婢喜歡伺候您。”
玉檀看著梅香的背影,**的考慮她的話中有幾分真實。
正文:五十八
何太醫的醫術高明,加上玉檀的求生意志也一直堅持,病情逐漸向好的方面發展,這日,何太醫診脈後道,“姑姑,你的病情已經穩定了。再服兩貼藥就可以停藥了,然後就是日常調理保養。”
玉檀點頭道,“多謝太醫妙手回春,我才撿回一條命。”
“不敢當,姑姑本身也起了很大作用,病人配合,當大夫的自然事半功倍。”何太醫客氣道。
玉檀忽然想到自己有時會突然心絞痛,便問道,“我還有件事想問問太醫。”
“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