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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安侯老夫人帶著人一走後,陛下也不多留,吩咐宮中侍衛將各個命婦送回府中後,便移駕離去了。
長樂失魂落魄的被人華貴妃牽著回了宮裡,她狠狠將自己摔在了軟榻之上,心口起起伏伏,幾欲要吐出血來。
&ldo;怎麼會是她!她不是死了嗎!那個賤人不是死了嗎?怎麼會是她!&rdo;長樂目眥盡裂。
&ldo;你慌什麼,心虛成這樣。&rdo;華貴妃見她這般膽戰心驚就煩躁,倒了杯茶塞進她手裡,&ldo;哪裡是那個丫頭,沒聽見陛下說嗎,成安侯府二夫人的遺腹子。&rdo;
&ldo;可是……她長的分明就是……&rdo;長樂雙手捧著茶杯不住顫抖,茶水灑出大半,淋濕她的羅裙。
她實在是怕極了又恨極了,明明母妃是個低賤的人,她卻被寵上天,事事都礙著自己。
長平皺一皺眉,父皇就會不分青紅皂白讓她受罰。
好不容易那人死了,她能喘口氣了,為何又來了和她這般像的遺腹子。
&ldo;行了。&rdo;華貴妃奪下她的茶杯扔在一旁,正色道:&ldo;你可聽到了你父皇所說的話?&rdo;
長樂是聽到了,可如今被這麼一嚇,哪裡還記得住,又是點頭又是搖頭,腦中一片混沌。
華貴妃撇過頭去柳眉顰蹙,心中不滿長樂被嚇成這樣,&ldo;陛下說,不想聽到有關她的流言蜚語,所以明白了嗎,你不準去找她,更不準說她與長平模樣相似。&rdo;
長樂愣愣聽著,這時卻是極快反應過來,恨恨道:&ldo;父皇何時這般對人上心過,除了長平那賤人還能有誰!&rdo;
&ldo;你瘋魔了不成?&rdo;華貴妃氣紅了眼,她瞧著明明就是神似,哪就是長平那丫頭了,多少眼睛盯著那丫頭下葬皇陵,怎麼可能會是她呢!
&ldo;我沒瘋!&rdo;這會兒長樂冷靜了下來,拿著繡帕擦拭羅裙。
她怎麼會看錯,長平的一肌一骨都被她恨進了心窩裡,哪怕燒成焦了她也能認得出來。
她不傻,傻得是母妃。父皇大費周章請了那麼多命婦進宮來給那賤人見證,又擱下那麼一段話,不就是為了堵住人的嘴嗎?
那人若真是成安侯府的遺腹子,父皇大可直接將人交給成安侯府,何必去插手這件事。
華貴妃嘆了口氣,拉著人長樂的素手輕撫著,&ldo;方才是母妃話重了,你莫要往心裡去,總之你聽話,不管她是誰,都不會再爬到你頭上來。陛下金口玉言讓她認了成安侯府的祖宗,哪怕就是長平,頂天了也只能當個郡主,爬不上你頭上來。&rdo;
聽華貴妃這般分析,長樂也略安心下來,覺得方才自己太膽戰心驚了,於是起了身福了福,&ldo;多謝母妃,今日也晚了,還望母妃留我宿一晚。&rdo;
&ldo;自然,我讓人帶你下去梳洗。&rdo;華貴妃這才笑了笑,喊來宮婢領著人帶了下去。
然而這一晚註定不平靜,成安侯府張燈結彩準備著幾日後的認祖歸宗,命婦回府紛紛告知此事,囑咐著自家的夫君們到時莫要快了嘴。
雖不知到底是何事,但就憑她容貌酷似長平公主,就不可隨意議論,到時惹得陛下不快就不怪陛下沒提醒過了。
左相府中,辰自淵一遍遍回想著這幾日的事情,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長平就這樣忘卻了前塵往事?
她的頭是受過兩次傷,但真的因為這個全然忘記了,也包括蘇緒言嗎?
他摸著下顎,隱藏在燭火下的黑眸略顯陰沉。
宮裡的訊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