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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總管收起笑意，狠狠舒出一口氣。長平這才從門後走出來，也跟他道別。他愣了下，似乎是沒想到長平還未離去。

他照舊露出笑意送人，長平刻意慢了幾步，隱約聽見裡邊慌亂跺腳聲。

東宮內，陛下身披披風大步走進，他一手握拳抵在嘴下時不時咳嗽幾聲，本就灰敗的臉色在聽到太子吐血暈倒後更顯難看了。

&ldo;如何？&rdo;

張院首收回搭脈的手，遲疑搖頭，表示探不出是什麼問題。

&ldo;看好東宮的人，誰敢多嘴一句就杖殺。&rdo;陛下立即扭頭吩咐，他太清楚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傳出太子重病的訊息，是多麼嚴重的一件事。他搭著眉骨，緊鎖眉宇間儘是陰鷲，&ldo;查查朕喝的藥。&rdo;

&ldo;陛下。&rdo;太監總管端著藥渣說道：&ldo;太子孝德，每次試藥都是飲盡，只能找到這些藥渣。&rdo;

他把太子的藥渣，還有陛下和張院首剩下的藥汁全部呈上。張院首一樣一樣細細查驗過，神情越發疑惑凝重，口中不可置信喃喃，&ldo;奇怪……&rdo;

他又來到陛下面前，恭敬道：&ldo;陛下，請讓臣探下您的脈象。&rdo;

陛下伸出手來，張院首探完後，又把自己的脈象，幾番探查之下，他的臉色愈發難看悚然，&ldo;太子今日可是用過參湯？&rdo;

眾人目光移到小太監身上，小太監忍住顫抖的身子，道：&ldo;是，是太子妃娘娘送來的，太子妃每月都會熬兩次參湯給殿下喝。&rdo;

&ldo;是那參湯有問題？&rdo;陛下咬著牙根問道。

&ldo;並非。&rdo;張院首搖頭，道：&ldo;是藥有問題，看症狀似乎是寧息丸，若不是這大補參湯催發了毒性，恐怕太子會悄無聲息……可是，可是熬藥的時候明明有多人在場，怎麼還會……&rdo;

張院首又取了點陛下指尖血去查驗，而後跪地俯首不語。

陛下久久沉默，額角突起陣陣發疼，忽地胸口發緊，伸手捂住。

&ldo;陛下保重聖體！&rdo;

&ldo;給朕查，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揪出來。&rdo;陛下臉色黑沉如墨，聲音從喉間不甘不願地發出，&ldo;可有解毒之法？&rdo;

張院首回頭看了眼太子，一時無話。

&ldo;罷罷。&rdo;陛下長嘆，摁著作痛的額頭，往事如煙雲而過，手下一用力竟捏碎了茶盞，他丟開碎片，冷聲道：&ldo;喚太師們今夜入宮。&rdo;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幾天有培訓，儘量用手機更新（？？＾）っ

☆、叛亂與完結

大赫泰安九年，這夜風雨大作，雨聲拍在窗柩發出清亮響聲，案桌上的宣紙被窗縫裡鑽進的風吹落在地。燈罩內的燈芯啪的一聲爆開，長平回過神來，驚覺自己雙手冰涼。

&ldo;怎麼，雨聲太吵了？&rdo;

長平看向緩緩走來的蘇緒言，神思恍惚。

三日前，敏王和蘇緒言帶著人馬秘密歸來，他不願透露京中如何安排，長平也不逼問，唯恐會給他們添麻煩。

幾日來，東宮一點動靜也沒，洛王府看似沉寂，燈火卻是徹夜長亮。蘇緒言將她的手心合在自己掌心內，語氣溫和，&ldo;有一事想與你說。&rdo;

長平眼皮一跳，抽不回自己的手，無奈道：&ldo;你說便是。&rdo;

&ldo;太子之所以會病發，是我讓人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