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3/5 頁)

這是這麼長日子以來，他第一次用這樣的口氣和她說話。

那麼明顯的譏嘲，幾乎要將她狠狠戳痛起來。

柳暗花明，愛有多深（5）

“那你覺得，我的退婚是因為你嗎？你猜，我到底還會不會結婚？”

這個燙手山芋一下又扔到她手裡來，安瞳遙看著他，卻是手腳冰涼，她慢慢握緊拳頭，終是勉力擠出一抹笑容，“費陌桐，我當然希望你是因為我。可是，你覺得我敢那樣想嗎？”

他被她的回答驚的一愣。

良久，才有輕笑聲音在唇角凝出，“安瞳遙，我早忘了。你向來都對我沒信心，對我們之間的一切沒信心。”

“我當然不是因為你，”他的笑容漸漸明晰，唇角弧度猶如亮刃一般在她眼裡劃下最厲的弧度，“我所做的這些，當然不是因為你。不是不想因為你，是因為你從不給我機會。你應該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人，有些壁，碰兩次便是頭破血流，再碰第三次我會斷送性命。”

“我學乖了，不敢在企及什麼。所以，”他深吸一口氣，突然扭頭關掉身旁床燈，他的聲音幽幽陷於黑暗之中，“還不如就此死心，找另一段希望比較好。”

她看著他給她的背影，她這邊是柔和的光線，可他那邊已經沒入黑暗的投影中。安瞳遙慢慢的手腳冰涼，這一明一暗，彷彿真的驗證了她們的結局，她們的感情，現在是她死不悔改，心存一分希冀，猶在相信會有朝日的到來。可是他，早已經徹底放手。

這樣一場戲再唱下去，只能是一個人的哀漠場。

費陌桐發現安瞳遙最近變了，但是什麼變化，卻又說不出。那樣一次對話之後，他當時沒去看她的表情，卻在第二天，發現了她的笑靨如花，彷彿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更加用力盡心的生活。不管是在平時，還是在床上，這個女人，不再像是剛剛開始時的那麼怯懦，卻彷彿是脫胎換骨。

他不敢去質疑這樣變化的來意，在感受她改變的同時心裡卻漸漸忐忑起來。這麼多年，他一直覺得是自己最瞭解她，但是卻沒料到，一直以來，她偶爾的一個小變化，卻依然讓他琢磨不清楚。

柳暗花明，愛有多深（6）

“陌桐哥，你可是一個多月沒回去了，”林然擰眉，“連個電話也沒有打，你真是放下了？”

沙發上的男人無言，只是看似疲累的揉了揉眉心，“先放一放吧。”

“這不知不覺一年可就過去了，你要放放到什麼時候？”林然有些著急，“而且，陌桐哥，你和她說過我沒有？我真怕她會誤會咱們之間的關係，那樣可……”

“可什麼可？”他微微側頭，看著林然苦笑，“你覺得她可能嗎？”

“她明明距離我很近很近，我卻覺得她是屬於另外人的，出奇的模糊，”費陌桐抿唇，唇角又勾出一抹苦笑，“看似我是日日佔有，但是呢，也許，我從來沒有走進她的心……”

“那你將這次她的主動降下身份視作什麼？”

“我不知道，或許是種虧欠，”他的聲音漸漸低下來，“林然，你不知道，我現在連解釋的餘力都沒有。我不敢去想，我不敢去琢磨她，那段日子，我琢磨她就是一段讓我心灰到死的經歷。我之前為什麼要退去訂婚？就是想向她證明我費陌桐不是她所看到的那些小言小說上的富家公子，什麼喜歡玩個與別的女人結婚的把戲。如果她需要，我真的是一直在等她。可她的答案是什麼？”他微微一笑，“是到現在仍然畏縮，仍然猶豫不決。我身心疲憊，覺得自己退一步已是耗盡全身力氣，可是她，卻在那兒高傲的站著，執著不前。”

“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這樣事的價值在哪裡。”

“早知道現在如此，當時就不該開始這個可笑的什麼情人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