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愜意(第2/2 頁)
從手背撒落下來,她悠哉愜意的晃盪著二郎腿。眼睛微瞌。
愣神間,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奴娘側過頭,看見兔子四條腿都在撲稜著,不一會,便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像喝醉酒似的,一蹦一跳都歪歪扭扭的。
那兔子邊跑邊回過頭來看她。
相信如果兔子會說話的話,一定會說:沒錯!看的就是你這傻子!都盯著它躺那大半天了,它居然還活著!這不是傻子是什麼呢?
奴娘側過身,手掌撐著頭,一腳垂在地上,一腳彎曲著放柴上,滿臉愜意悠然的看著兔子這有趣的姿態。
不一會兒,兔子就消失在草叢裡。奴娘癟癟嘴,哎!又沒得樂子了。
恍然之間,奴娘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快速的從柴堆上一個翻身便站在了地上。
她兩眼直愣愣的看著剛剛兔子躺過的地方,疾步走到那裡,蹲下身,仔仔細細的認認真真的打量起兔子剛剛吃過得草。
奴娘好奇的用纖細粗糙的食指輕輕撥弄著葉子,葉子隨著她的擺弄左搖右晃的。
她想著方才蠢兔子的表現,嘴角僵硬的彎起一個堪稱為笑的弧度。
剛剛那頭蠢兔子就是吃了這種草吧?就這樣小小的、毫不起眼的一顆草,那小東西只吃了一片葉子,就躺在地上半天都動彈不得!?
這東西這麼神奇的嘛?
帶著好奇,奴娘摘了兩片葉子放在上衣的貼身口袋裡,還不放心的用手隔著口袋拍了拍。
你可要乖乖的藏好了!別漏出頭腳來呀!
奴娘站起身,迎著夕陽,挑著柴慢悠悠的下山去了。
等她回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堂屋裡面吃飯了。
看見她回來了,他們看了她一眼,像是沒看見她一樣,繼續吃著飯。
李三哥家院裡有一顆資歷很老的江油樹,枝繁葉茂。在這種大夏天的時候,樹下會常常擺著兩張搖椅,一張茶桌,每當有風吹過來時,別提多舒服了,然而那是屬於李三哥和他爸爸的專座。
如此來回幾趟才終於忙完的奴娘洗了手後,去堂屋裡把吃剩的菜和飯一骨碌裝進剛在廚房拿的乾淨碗裡,就端到自己的小屋子吃了起來。
在這樣美好的環境裡,這裡的男人基本上都活到八九十歲,而活得越久就越讓人尊敬,也最有資格獲得話語權。
他們很多都是一脈單傳,所以四代同堂的佔大多數,他們看起來很幸福。然而相比較以前,他們人口銳減了很多。
而這裡的女人就可悲可嘆了。
原本在村裡土生土長的女人大多都不長命,死的都很早,早在百年前就已經絕世了。
奴娘再次感嘆,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奴娘三兩口吃完了飯,將堂屋桌子上的碗筷麻利的收拾好,從井裡打了半盆涼水,簡單的洗了臉腳,用平時走路幹活的速度走回自己的小屋。
一進房間,奴娘就悄沒聲息的把門栓栓上。
然後她在床沿坐下,從懷裡掏出那兩片葉子,就著月光檢視葉子有沒有壞掉後,她往床上一躺,毫不猶豫的吞下其中一片葉子。
須臾,麻麻地感覺從心上口一路蔓延至四肢百骸,全身上下麻木得像是沒了知覺似的,動也不能動,像個腦癱多年的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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