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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rdo;律師說。

&ldo;誰叫你過來的。&rdo;梁丘雲說。

&ldo;雲老闆，&rdo;律師往後坐了坐，親切地笑道，&ldo;我們要保護你啊。&rdo;

梁丘雲覺得這個笑容非常熟悉。

這是老餮聞到了肉味兒的笑容。

&ldo;你怎麼保護我。&rdo;梁丘雲輕聲道。

&ldo;你知道嗎，&rdo;律師用一種驚喜的眼神看他，&ldo;你已經瘋了……你已經瘋了!&rdo;

梁丘雲的眼睛睜了睜，在審訊室裡，過強的燈光讓他眼前幻化出朦朧的白影。一雙猩紅的嘴唇開開合合，像在對他宣告著什麼：

你已經瘋了，雲老闆，你什麼都不知道!

你已經瘋了!

梁丘雲坐在一間低矮的斗室裡，四周都是清水泥牆，他嘴裡喃喃的，臉頰抽動。&ldo;你說什麼?&rdo;梁丘雲問。

律師告訴進來的警察同志：&ldo;我們已經聽不清他說話了，我的當事人需要被送往醫院進行治療!馬上!&rdo;

他從審訊室裡出來，支隊長喝止他：&ldo;你這證明來源合法嗎?需要嚴格的司法鑑定程式!&rdo;

&ldo;警察同志，&rdo;律師道，&ldo;我的當事人如果不是瘋了，他跑到嘉蘭塔眼皮子底下開槍幹什麼呢?&rdo;

梁丘雲還在審訊室裡掙扎，他討厭被手銬困住，他不認為自己是個囚犯。

律師對支隊長陳情道：&ldo;我的當事人的妻子陳小嫻，昨夜生產了。考慮到他們家庭發生的巨大變故，對於陳樂山犯罪集團的一連串案件，陳小嫻如果肯開口，會是當下最有力的證人!支隊長，請您多考慮考慮。&rdo;

梁丘雲是被幾名警員架上警車的，他的兩隻手銬在身前，被黑布蓋住，一路顛簸，梁丘雲抬起眼，感覺車外的陽光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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