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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軻看著他臉上表情的細微變化。肖揚忽然臉色一白，一雙桃花眼傻傻望過來，聲兒都發顫了：&ldo;難道我遇見的……是鬼?&rdo;

周子軻原本想，肖揚應該不是編瞎話騙他，這會兒無奈道：&ldo;哪來的鬼。&rdo;

&ldo;不是，我不是說湯貞老師是鬼，我是說，&rdo;肖揚認真道，&ldo;說不定這裡有鬼扮成湯貞老師，專門半夜出來嚇唬我們這些小輩。&rdo;

周子軻不願再與他對話。肖揚反問：&ldo;你去看過湯貞老師了?&rdo;

&ldo;嗯。&rdo;

&ldo;郭姐讓我和老羅他們今兒晚上一塊兒過去，&rdo;肖揚說著，鼻子動了動，撇頭看周子軻，&ldo;你是不是喝酒了。&rdo;

周子軻沒吭聲，肖揚用帽子捂著嘴說：&ldo;別讓外面小姑娘們聞見啊，不然郭姐還要削你。&rdo;

周子軻說：&ldo;你巴不得她狠削我吧。&rdo;

肖揚意外道：&ldo;你怎麼知道?&rdo;

肖揚的助理小朱從樓上一路小跑下來，九號練習室門口人山人海，水洩不通，小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到門口，往裡一看也嚇了一跳。

&ldo;揚揚，郭姐找你。&rdo;他氣喘吁吁地說。

肖揚一聽，也不跟周子軻說話了，撐著地板站起來戴上帽子快步朝外走：&ldo;郭姐找我?&rdo;

郭小莉今天一來辦公室就聽說有人在地下練習室見著了周子軻。她起初頗驚訝，後又覺得也不值得大驚小怪，畢竟她也不知道周子軻這回是捱了一頓罵，浪子回頭知道好好工作了，還是又有什麼別的打算。

辦公桌上已經放了成摞成摞的檔案，為首一本標題寫著，attias 十週年專題活動企劃案。

自從和梁丘雲敲定了活動大致方向，亞星娛樂就準備整合全公司的力量來做這件事。在這個湯貞剛剛自殺沒多久的當口，亞星娛樂急需一件大事來轉移公眾的注意力，他們決定打起感情牌，把宣傳重心放在湯貞的回歸、康復和 attias 十年未變的深厚情誼上，只要最終效果足夠正面，偶像自殺這事再難也蓋得過去。郭小莉也早早定了任務，讓手下人把所有想法往上報。

十年，這十年，無論對兩位成員來說，還是對郭小莉，值得&ldo;紀念&rdo;的東西都太多了。

溫心給郭小莉打電話，聲音又急又氣：&ldo;郭姐，你給我發的這個日程是真的還是假的?&rdo;

&ldo;真的。&rdo;郭小莉說。

&ldo;可是他才剛出院啊!&rdo;溫心大聲道，&ldo;需要這麼著急嗎?&rdo;

&ldo;公司也沒辦法，&rdo;郭小莉說，&ldo;公司現在焦頭爛額，阿貞公開露面這事宜早不宜遲。好在他身體狀況恢復得還不錯，只是一個發布會，他沒問題的。&rdo;

溫心說：&ldo;不是有沒有問題的事，至少給他幾天時間準備一下啊!&rdo;

郭小莉沉默了片刻，說：&ldo;這不是阿貞一個人的發布會，另一個人的檔期也必須考慮。&rdo;

溫心破口大罵。

肖揚敲門進來的時候，郭小莉剛掛了電話，她抬頭看見肖揚進來。

&ldo;郭姐找我什麼事。&rdo;肖揚摘下帽子，問。

&ldo;你明天下午四點去電臺錄《午夜列車》，&rdo;郭小莉看著他，&ldo;叫著子軻一起去。&rdo;

肖揚一愣：&ldo;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