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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你大哥。&rdo;

&ldo;大哥?&rdo;方麟把照片拿在手裡，他從記事起，都不知道他還有哥哥。

方遒在照片中笑，他頭髮短利，笑容自信，穿一件筆挺的襯衫，像一位商務精英。

裡間，只聽甘霖道：&ldo;萬邦現在手裡也沒多少，我看了名單了，全是老傢伙，不值得看。&rdo;

方曦和道：&ldo;你給賴一卓打個電話，叫他去找，去挑。&rdo;

甘霖輕聲笑了，在裡頭吞雲吐霧。

&ldo;方叔叔去見湯貞了嗎?&rdo;

&ldo;沒有。&rdo;

&ldo;不見了?&rdo;

方曦和頓了頓：&ldo;不捨。&rdo;

甘霖又笑。

&ldo;一隻很漂亮的小鳥，金色的翅膀，歌喉玲瓏，聽他唱唱歌就挺高興的。為了這段過去，也不忍心去傷害他。&rdo;方曦和說。

甘霖不以為意道：&ldo;您怎麼就知道‐‐&rdo;

傅春生進來了，拿著電話，說是甘家老太太打來的，找甘霖的。

甘霖把煙夾在指縫裡，接電話。他也不招呼老太太，只聽著，然後不鹹不淡地&ldo;嗯&rdo;&ldo;嗯&rdo;應著。

傅春生過來幫方曦和放鬆腿部，新的假肢還是不太適應。&ldo;甘霖眼下回來了，&rdo;傅春生說，&ldo;北京也不是他老甘家的傷心地了。&rdo;

方曦和低頭喝茶。&ldo;變味了。&rdo;他瞧了一眼茶杯裡飄的老甘家貢茶葉。

傅春生一愣：&ldo;和甘清以前送過來的，確實不太一樣。&rdo;

&ldo;甘清這小子，我還怪想他的。&rdo;方曦和把嘴裡的茶葉吐出來，合上茶蓋放在一邊。

&ldo;太年輕了，可惜啊，&rdo;傅春生說，&ldo;本來能把命留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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