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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窗裡立著湯貞標牌的照片盒子又變成空的了。

小林正在點錢找錢，聽視窗外面傳來老年人的聲音。

&ldo;好些雲子的照片，老頭子，你看見沒有。&rdo;

&ldo;呵呵，我看見了，數雲子的照片最多!&rdo;

&ldo;這說明雲子受城裡人歡迎，城裡都這樣，賣得多才放那麼多。&rdo;

小林低頭從櫃檯下面拆了一盒新的照片，替換了湯貞的空盒子。

&ldo;多少張照片送登記表啊?&rdo;門口的姑娘們問。

&ldo;五十張。&rdo;

&ldo;我去，毒瘤，真能搶錢。&rdo;幾個姑娘一合計，從兜裡湊票子，邊湊邊說這回先給你，下回要給我，我只要登記表，照片歸你。

湯貞的照片盒子瞬間又被搶購一空。

小林剛擺上新的，分分鐘又賣空了。只有湯貞旁邊那個照片盒子還是滿滿的，半天不見下去。

小林抬起頭，發現視窗外面站了兩個老人。

看他們打扮也有四五十歲，手裡還提著編織袋，大包小包的行李。

&ldo;兩位?&rdo;小林在視窗坐了這段時間，還從沒見過這個歲數的客人花錢來買這些小紙片的。

兩位老人家面面相覷，在視窗前猶豫，你推我，我推你，頗為難的樣子。

小林抬頭看了身邊同事一眼，又問：&ldo;兩位老人家?&rdo;

其中那位穿著乾淨掉色中山裝的老爺子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皺皺巴巴的錢，有零有整，有疊成方塊的紅色大票子，也有一塊兩塊一毛兩毛的零錢。他滿手皺紋，把錢續進視窗。

小林趕緊雙手捧著接過來，就聽老爺子問：&ldo;能買多少張這個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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