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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在咖啡桌邊的小沙發挪開了,方曦和的輪椅推過來,他近距離望湯貞的臉。
五年過去了,方曦和臉上爬滿了皺紋,而湯貞,瞧著還彷彿十八九歲時的樣子。
&ldo;小湯,&rdo;他感慨道,&ldo;真是好久不見了。&rdo;
湯貞坐在對面,看了看方老闆腳邊趴著的小狗,又看周圍那些助手。他看方老闆被假肢完美撐起來的褲管,看方老闆臉上這成功者的笑容。
直到上個月,湯貞的帳戶裡還在劃醫藥費過去,雖然並不多。
&ldo;這次見面,&rdo;方老闆一雙蒼老的大手虛握著,伸過來,&ldo;我有點兒東西送給你。&rdo;
一對兒袖釦,鉑金質地,鑲嵌著天然弧面瑪瑙,瞧著還是古董,被擱在了湯貞面前的桌面上。
&ldo;兩個,兩成。&rdo;方曦和說。
&ldo;什麼意思?&rdo;湯貞問。
方曦和說:&ldo;我把萬邦的兩成送給你,作為這些年裡,你對我這片真心的報答。&rdo;
周子軻沿著小路走到了湖邊,聽到姐夫在電話裡講:&ldo;之前朱叔叔給我看了一些關於阿貞和方曦和的資料,當時我就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兒印象……他當年那個官司,負責的人找過我幫忙。當時他們團隊組建起來,不是要幫他洗脫罪名,而是要保住方曦和的海外資產……&rdo;
&ldo;當時每一天,他們要花不少錢用於媒體輿論公關,但沒想到被官媒打壓,他們索性順水推舟,讓當時的阿貞承受了一切……&rdo;
郭小莉沒忍住,問:&ldo;方老闆,伯新資本……真是你的公司嗎?&rdo;
湯貞坐在對面,沒反應過來。
方曦和抬了抬手,等在身後的助手立刻上來了,握住了輪椅把手往後拉。&ldo;改天我還要去拜訪一下週老爺子,&rdo;方曦和對湯貞笑了,是那種欣賞的笑容,&ldo;小湯,也許我們很快會再見面。&rdo;
郭小莉站起來,她忙追了出去。
郭小莉一直追著方曦和走到了外面。她是有些話含在嘴裡的,可她不知怎樣去說。人都說,沒有方曦和這個伯樂,不會有湯貞。可這五年,阿貞的五年,太苦了,太漫長了。
方曦和不過是臥薪嘗膽,一轉眼五年過去,他還是方老闆。
可阿貞所經歷的,她又能去找誰說呢。
作者有話要說: 也許很多讀者沒看明白髮生了什麼。可以自行閱讀第四幕下半部分,來發現其中的端倪。
我摘選了部分段落,不全,貼在這裡吧。
&ldo;有種說法是,有關湯貞的大批次醜聞被曝光出來,要釣的並不是小小這個湯貞,而是湯貞背後那日日夜夜在病榻上作昏迷的姿態,一夜白頭拒不見人的真正大魚。那條大魚是否還隱藏著實力?他妻離子散,眾叛親離,兒子都改名換姓了,舊部連夜脫逃,老同鄉白一雄在探望過方曦和之後也直呼:&ldo;天塌了啊!&rdo;這麼看來,還留在方曦和身邊的就只有湯貞了,而湯貞一直以來也被外界視為方曦和電影事業最寶貴的明珠,最重要的價值……是方曦和當年馳騁沙場,給他的對手留下了太多的心理陰影?以至於他們不肯相信方曦和真就這麼倒下了,哪怕方曦和看起來已經什麼都沒有了。&rdo;‐‐《小周 30》
&ldo;報紙的頭版頭條越來越少出現&ldo;方曦和案&rdo;四個字,取而代之的,則是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