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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時候,湯貞吃那個藥,已經完全沒效果了。
他強撐著化妝,大概指望時間久一點藥就能起作用。祁祿去找馮導,告訴他,湯貞不行,恐怕沒辦法錄影。
馮導在走廊上,急得直嚷嚷:&ldo;嘉賓這都準備好了,湯貞老師又怎麼了?&rdo;又說:&ldo;這要怎麼辦啊?&rdo;
祁祿在手機上打字,輕描淡寫:&ldo;如果雲哥在,可能知道怎麼辦。&rdo;
馮導愁眉苦臉,大聲道:&ldo;雲老闆?你讓我這會兒上哪兒請雲老闆去?&rdo;
祁祿後來回想起那天的事,還覺得十分慚愧。他幾年前跟著梁丘雲,好的東西沒學多少,那些亂七八糟的全記住了。
還把溫心激怒了,溫心風風火火,跑來找他:&ldo;祁祿,你要馮導去找梁丘雲?你瘋了啊!&rdo;
溫心說著就要闖湯貞的休息室,被祁祿費勁找了個藉口推走了。
祁祿當晚自己一個人開保姆車走的。周子軻帶湯貞回他城東的公寓過夜去了,一晚上沒有任何音訊。一想到湯貞的事,祁祿還有點頭疼。祁祿說是給湯貞當了多少年助理,可真正照顧和保護一個人的經驗,他未必有湯貞本人豐富。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是幫了湯貞,還是反而害了他。
走之前周子軻還來找過祁祿,上來就說:&ldo;湯貞吃的那個藥,你還有嗎。&rdo;
祁祿裝作沒聽懂周子軻在說什麼。
周子軻面色不好看,說:&ldo;我不知道你們主僕兩個有多少事瞞我。你們不說,我也不問。我只是不希望他今晚出什麼事。&rdo;
祁祿想了想,把口袋裡還剩幾片的藥盒交給周子軻。他用手機輸入:&ldo;他吃這個藥現在恐怕沒用。&rdo;
&ldo;那什麼有用?&rdo;周子軻捏了那個小藥盒,不耐煩問。
祁祿搖頭。
&ldo;你對他好一點,比什麼都有用。&rdo;
祁祿打出這行字,手機交給周子軻。周子軻看他,臉色都變了。
3
直到第二天中午湯貞才和祁祿聯絡上,湯貞說,他可能今天也要留在小周家裡:&ldo;你也放假回家吧。&rdo;祁祿用簡訊告訴他,接下來幾天有工作,別太貪玩。湯貞回復他一個笑臉:&ldo;明天就回去。&rdo;
郭小莉問祁祿,湯貞這幾天在家狀況怎麼樣。祁祿略一猶豫,回復她說,還可以,沒問題。
&ldo;我聽說上週錄影他精神不太好?&rdo;
祁祿答:&ldo;應該只是意外,再看看。&rdo;
湯貞以前從未和誰在外面過過夜。用祁祿媽媽的話講,湯貞這個大明星,&ldo;臭毛病事兒特別多&rdo;。去朋友家裡做客,玩得再晚,路再難走,湯貞夜裡也一定要回家。有時外出工作,賓館條件差,不好安排,湯貞也從不妥協。他別的都好說,就必須有自己獨立的套房,他寧願成宿成宿不睡覺,也不和別人湊合一間。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祁祿天天年年跟在湯貞身邊。這世上也許不會有人比他跟湯貞走得更近了。可即使這樣,湯貞生活中仍然有許許多多祁祿無法觸碰,必須迴避的地方。按說,他們兩個都是亞星娛樂造星系統出來的,演出後臺一群沒有專屬休息室的小男孩一起脫衣服換衣服,這屬於早就見怪不怪的事了。湯貞不行。就算這麼多年以後,湯貞早年裸上身和梁丘雲做愛的電影片段早傳得滿世界都是了,湯貞仍然對裸露面板這點十分在意。有時浴室設施出了問題,湯貞再狼狽,也一定要穿戴整齊了才肯出來找祁祿幫忙,衣服都濕透了,黏黏糊糊難受,也不在乎。有時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