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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指探過去,沈鬱白張了張嘴,本想著提醒她一句那傢伙不是一般的兇,結果等林杳的手指摸上倉鼠的頭以後,卻詭異地平安無事,小東西還伸舌頭舔了她一下,壓根連牙都沒露。
林杳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還多摸了幾下,沈鬱白在她背後看著,唇角和眉梢都往上揚了揚,微啟的唇動了幾下,無聲地說:「你倆倒是親近。」
這才是同類相吸吧。
林杳又問他:「它叫什麼名兒?」
沈鬱白也失了打遊戲的心思,乾脆把手柄一扔,屈著一條腿靠著沙發,把身子轉向面對她的方向,答:「沒名字,我沒起。」
他想了兩秒,一隻胳膊搭在靠背上,手指緩緩地敲擊,半截胳膊裸露在陽光下,白得透亮。
「要不就叫——」少年突然很輕地笑了聲,意味不明地咬著字,「杳杳?」
這話聽上去倒是親暱,不過從沈鬱白嘴裡說出來好像又沒什麼曖昧的意思,調侃意味更重,但林杳的肩膀還是僵了一瞬。
沈鬱白又不太走心地解釋了一句:「沒什麼別的意思,單純就是覺得你們很像。」
林杳沒理解自己跟這隻小倉鼠有哪裡很像的,但是她挺喜歡這小傢伙,所以轉了轉眸子,也只是說了個模糊不清的回答:「隨便你。」
室內窩了一團又一團的午後暖陽,打在人的身上熱乎乎的,連帶著沈鬱白的指尖都暖和了起來。
他能聽懂她的意思,林杳的「隨便你」幾乎就等同於「可以」了。
她從籠子旁邊離開,跟沈鬱白坐在一起,拎起他扔在地上的遊戲手柄,表情淡然:「打遊戲嗎?」
少年動了動腳,狐疑問:「你不是不樂意跟我一起打嗎?」
「你媽沒回來,我又不能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走掉,不打遊戲的話我跟你還能做什麼?」
她用手指敲了敲手柄邊緣,目光直視前方,平靜說著:「你是不是挺討厭我的?」
「沒有。」沈鬱白答得快,從旁邊拿了另一個手柄,懶散地窩在沙發上選遊戲。
林杳跟他說話不怎麼拐彎,就直截了當地問了:「你剛剛不是故意嘲諷我?」
他選定了遊戲,摁進了遊戲介面,又停了動作,沉吟了一會兒後答著:「是有點吧。」
沈鬱白低眼看著坐在地毯上的她,校服的肩線捏得直,露出上面一小節直而白皙的脖頸,小黃鴨的身子,卻長了天鵝的脖子,心氣兒也高得像天鵝。
室內氤氳著一派昏黃的光,少年略一抬手,很輕地扯了扯她的短髮,表情卻是一如既往地淡漠,漆色的瞳盯著她,直到林杳回頭打掉他的手,揚著那雙回南天般澄澈的眸子看他。
他鬆了指,稟著一副百無聊賴的厭倦表情,說著:「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不裝成那樣。」
「也會有人喜歡你。」
林杳抬眼看見他的眼睛,沒說話。
她有些彆扭地回過頭,摁了摁遊戲手柄,咕噥一句:「關你什麼事,管得寬。」
少女柔軟的發垂落在耳垂旁邊,被落進室內的陽關染成金色,沈鬱白聽見她刻意岔開話題:「還開不開了?」
他不置可否地頷首,摁了開始,兩人就著一室暖洋洋的光打遊戲,地毯上落滿了樹影折射下來的光斑,落在林杳腳邊。
午後有幾隻鳥兒棲在枝頭啼鳴,林杳偶爾會分神往窗外看一眼,腳尖浸泡在陽光裡,會突然覺得有種久違的安寧。
自從金星鑫死後,她性格變得孤僻,在學校成了話題物件;又因為愧疚,時刻擔心著金友媛;要記掛著阿婆的身體、保證在校的成績不下滑、還要單槍匹馬地收集線索……
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停下過腳步了。
在十分安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