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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看到餐桌上賣相很差的飯菜,他喝水的動作一頓,童媽跟在後面解釋:「太太今天晚上親自下廚做的飯,手上燙了好幾塊,在餐廳等您很久。」
在結婚前,他當然要把沈羨調查的清清楚楚,她可是沈家從小嬌慣長大的,更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她居然會下廚?
上樓後,他告訴她以後不用做飯,潛臺詞他相信她聽得懂,他不是做飯能討好的人,更何況她的菜做的沒有任何可取之處,還把自己的手給燙著,真是得不償失。
他從沒想過沈羨會做這種事,她怎麼會屈尊給他做飯?
喜歡他,所以為他做自己不擅長的事?
她的回應同樣冷淡,完全沒有抱怨的情緒,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回家的路上他在想,如果她傷心委屈,他是不是還要哄她?
他出生到現在,從沒屈尊哄過任何人,也沒任何人值得他低聲下氣地哄著。
不過轉念又想,沈羨那樣的名媛淑女,就算是傷心也不會大聲哭鬧的,當然這也是他最初娶她的一個原因,善解人意不斤斤計較,遇事有分寸。
她確實如他所料,但不知為何,他心底隱隱不爽。
心底憋著股鬱氣,他當天晚上就失眠了。
這股鬱氣來的毫無緣由,思來想去他也沒想出原因,最後還是歸結於——她的反應太平淡,平淡到不真實,肯定是裝的。
前幾天,他還抱著等她露餡的打算,但他完全沒能預料到,沈羨比他還沉得住氣,彷彿那天晚上的事情沒發生過,日子和剛結婚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她看他的眼神變了。
其實變化不大,沈羨本就是內斂的性子,但顧衍閱人無數,還是能發現,以前看他時,她眼底總是鋪著層愉悅,現在雖然算不是冷落,但那層愉悅卻沒了,只剩下懶怠淡然。
本來想著,這樣也挺好,跟他最初預料的婚姻一樣,直到某天晚上她沒回家。
那天他應酬回來,到家滿室黑暗,童媽說,她打電話回來,說是和朋友聚會,如果太晚就不回家了。
他的第一反應是——她膽子怎麼這麼大?
結婚這麼久,他就算回來的再晚,都從沒夜不歸宿過,她居然直接就夜不歸宿?
本打算跟她耗著,他就不信她還能這輩子都不回來?
他叫周文恆把這周的工作都發到郵箱,在書房裡邊處理工作邊等她回來,不知為何,大腦的運轉特別慢,看著密密麻麻的文字,他胸口那股無名火越燒越旺。
最後,他還是叫人查到她的地址,去酒吧把她拎出來。
他趕到酒吧的時候,氣氛正嗨到最高點,舞臺上的人很多,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跳熱舞的女人。
樂隊鼓槌敲擊鼓面的節奏越來越快,周圍喧囂的聲音吵的他頭疼,臺上女人的妝容很濃很艷,身邊圍著幾個男男女女。
他很冷靜地讓人把音樂關掉,再當著眾人的面把她抱上車。
全程他表現的很冷靜,唇角帶著習慣性的笑,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那刻多想把她給捏死。
且不說她已經結了婚,就算沒結婚,她一個名媛,也不能大庭廣眾之下跳艷舞!
其實算不上艷舞,就算大家都在臺子上蹦迪,再加上裡面太燥熱,衣服穿的就不多,所以落在顧衍眼裡,有種她在跳艷舞的錯覺。
他剋制怒火,溫淡地問:「你在幹什麼?」
回應他的是冷淡的嘲諷:「管多了吧。」
他管多了?
她是他的妻子,大庭廣眾之下跳那種不入流的舞,沒有任何心虛,居然還說是他管多了。
顧衍簡直被氣笑了,他有滿腹刻薄刺耳的話可以說,他氣成這個樣她還要繼續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