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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時祺的人卻不知所蹤。
因為他一腳踹開大門,雙眼像在血中浸過,比起優雅的在鋼琴上演奏的時智勇更像是殺人兇手。
「小滿。」
時祺箭步,用最快的速度將她全身上下掃視一遍,確認她沒有受傷,將她攬在身後。
「你還好嗎?」
他輕聲說。
「這是我邀請來聽我演奏的客人,怎麼會讓她受傷?」
時智勇不屑一顧,卻無人理會他說的話。
「原來我的演技這麼差。」
溫禧說,笑中帶淚。
見到他的一刻,她就立刻明白。她給他設局,他故意順從溫禧的意思決裂,然後又跟著線索,早在警方找到這裡時就先發現端倪,現在終於派上用場。
他不得不來,不能不來。
他們沒有時間敘舊,更沒有時間傷懷,因為面前站著一個隨時可能會引爆的炸彈。
「時祺,你太吵了。」
他小時候就覺得他吵,嬰孩響亮的哭聲影響他練琴與創作,所以粗暴地將他關在暗室裡,等他徹底安靜時再放他出來。
「他們都在門口。我來是通知你出去認罪。」
時祺說話時,漆黑的眼裡凌厲,語氣冷冽,臉若冰霜。
他們已經做好完全的準備,甚至有狙擊手透過彩窗,空氣中有血線,將瞄準器對準他。
「我教你教得很差嗎?」
時智勇冷笑著,問時祺:「把我送進警局一次還不夠,還要來第二次?」
「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比我的名聲更重要,」時智勇停下自己彈琴的動作:」你偏偏要毀壞我最重要的東西。」
「小祺,我就知道你會找到這裡,我們聊聊天。」
他好像一個戴著面具的人,惺惺作態,此刻又順利進入一個慈父的角色裡,讓時祺覺得難受。
「你看,我一直很關注你的成長,不想打擾你的生活。」
他指著身後密密麻麻的照片當作證據:「父子沒有隔夜仇,我們好好聊聊。」
「你不是我爸爸。我的父親多年起就已經死了。」
他義正言辭。
「我看過你演奏的影片,你現在用的不也是我當初教你的樂理知識,承認吧,你擺脫不了我的影響。」
時智勇的話他無從反駁,但音樂是純淨的,知識也是寶貴的,只會有人用他來作惡,還在此刻強詞奪理。
他成長在不堪的家庭之下,所幸他有一位和善真誠的母親,用儘自己的所能在羽翼之下,為他守護下一片乾淨之地。
「凡事何必要在乎過程,只要結局來得完美就夠了。」時智勇滿不在乎地說。
他鞭打時祺,只是為了讓他更快成才,何錯之有呢?
「現在世間能留存下我的音樂,這就足夠了。我編寫的樂曲依然是大家學習鋼琴的啟蒙教材,不是嗎?」
他反問道。
「還有,我最引以為傲的兒子,你不是我留給這個世界上最讓人著迷的藝術品嗎?」
時智勇說,每個字都觸在他的雷區之上。
「我的遺物。」
「不如我為你指一條明路,主動投案自首。」
時祺漆黑的眼深邃似千年寒潭。這場父子對峙,來得更晚了些。
「我本來就沒打算掙扎,只想在這裡完成我最後一次謝幕演出。」時智勇平緩地說:「好久沒有舉辦鋼琴演奏會了。」
「唉,沒想到你這麼狠心,連最後一個願望都不能讓我實現。」
溫禧微微使力,在倉促間拽了一下時祺的衣角,暗示他事情的走向有些不妙。
「但我現在改主意了,我藏了一場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