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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瓷肌細膩，勾勒出身段窈窕，好像纖長的花枝。

眾人皆仰頭圍觀，獨她走路帶風，束帶高跟叩在路面聲聲清脆，心無旁騖地拉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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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禧扯上口罩，悄悄打了個哈欠。

調律工作室裝修完，她又馬不停蹄地去進貨，在鄰市唇槍舌戰幾番，疲憊得只想好好睡一覺。

然而難遂人願。

剛下動車她便接到電話，是悅意總店的店長方城覺，拜託她去董家調律。

悅意是南江最大的連鎖琴行，也是溫禧先前的工作地。她雖辭職，仍與它保持著微妙的合作關係。

一方面調律需要依仗平臺牽線，悅意客戶資源豐富;另一方面溫禧技藝精湛，偶有高階琴非她不可。

「上次是隋玉去的，大概是臨走誇了你兩句。」

方城覺溫和的聲音從聽筒那端傳來：「所以客戶指名道姓說要你去，抱歉，雖然請你是大材小用，就當作幫我這個忙吧。」

溫禧的眉微微一皺。

隋玉和她的關係並不好，兩人是同期的培訓生，人前和睦，人後齟齬。

大約是燙手山芋，所以使壞滾到她這裡。

「如果是因為介意當初的事，」見她猶疑，方城覺卻會錯了意：「是我太唐突，我跟你道歉。」

經他這麼提醒，溫禧才想起這樁被淡忘的舊事。

年終聚餐，方城覺跟她表白，被她委婉拒絕。

「我向來公私分明，你不用擔心，」 溫禧將語調放緩，旋即冷靜地問：「調律的費用怎麼算？」

因為訂貨，她預付了一筆不菲的定金，現在捉襟見肘。

「事出緊急，他們願意給雙倍的酬勞。」電話裡方城覺立刻會意：「你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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