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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司令員到後不久就巡視了司令部。看來，他想快些熟悉情況和人們。他也到我們作戰部來了。仔細熨過的制服緊緊地裹住了他瘦削而結實的身體。英雄&ldo;金星&rdo;獎章在胸前閃閃發光。蒼白的颳得很乾淨的臉幾乎沒有皺紋，藍色的大眼睛上方長著兩道黑眉，濃密的黑髮細心地梳成了分頭。只有兩鬢的幾絲白髮和唇角的深褶兒，能說明這位外表年輕的人已近五十歲了。

司令員詳細地問我以前幹過的工作。當得知我曾在總參軍事學院任過主任教員後，他很高興：

&ldo;我終於在這裡遇上您了，上校！好吧，老熟人，現在讓我們在一起工作吧。&rdo;

基爾波諾斯同我的助手們認識後，問我們現在研究什麼問題，有什麼困難。

我回答說，我們擬制了國界掩護新計劃。各邊境集團軍參謀長及軍區各兵種和勤務首長參加了擬制，普爾卡耶夫將軍已審閱、贊同。當時我們盼望一有機會就使它得到批准。&ldo;掩護計劃是最重要的檔案。&rdo;基爾波諾斯說。&ldo;一旦發生戰爭，軍區的最初戰鬥行動將按照這一計劃展開。正因為這樣，我們應該十分嚴肅認真地考慮是否批准它。&rdo;

過了一天或兩天，司令員的副官a&iddot;h&iddot;格年內少校通知我，基爾波諾斯將軍叫我去。我拿起地圖和國界掩護計劃的備要報告。司令員匆匆看完了檔案，說：

&ldo;這些都給我留下吧。我要研究研究，然後再談我的意見。&rdo;

7．掩護計劃

兩天後，司令員又叫我去。瓦舒金和普爾卡耶夫已在他的辦公室裡。基爾波諾斯默默指了指椅子，開啟了裝著國界掩護計劃材料的資料夾。

&ldo;我想，&rdo;他開始說，每個字都加重了語氣，&ldo;從宣佈動員到重兵在邊境積極行動將有一段時間。第一次世界大戰時，這段時間達好幾個星期，在現代條件下，無疑要大大縮短。不過很明顯，我們總會有幾天時間的。因此，可以派出我們最低限度的兵力去掩護國界，以便根據具體情況機動其餘兵力。很可能會要求我們建立強大的突擊集團，對侵略者實施堅決反攻。&rdo;

基爾波諾斯從資料夾裡取出一張寫著我們計算的紙。

&ldo;因此我想問問你們：我們在邊境集中的軍隊是不是有些多？&rdo;

誰都沒有回答。司令員將那張紙扔回原處。

&ldo;我看是太多了。我認為，每個國界掩護集團軍地域至少應抽出一個步兵師。這樣我們就更容易迅速建立足夠強大的突擊集團，並用它去狠揍敵人。你們要記住：假如有人向我們進犯，我們應立即組織回擊。&rdo;

&ldo;是啊，&rdo;普爾卡耶夫沉思著說，&ldo;這話是不錯：我們當然應該想到回擊。但這是需要做準備的。如果敵人突然襲擊，衝破我掩護軍隊薄弱的鏈條配置，傾全力向前推進，又怎麼辦呢？那時連防禦都難以建立，更不用說組織反攻了。&rdo;

&ldo;我們不應該讓敵人先發制我。&rdo;基爾波諾斯冷冷地反駁道。&ldo;我們的偵察幹什麼用的？&rdo;

&ldo;對，同志們，&rdo;瓦舒金也開腔了，&ldo;我們不能只想防禦。如果敵人把戰爭強加於我們，我軍將成為所有軍隊中最有攻擊力的軍隊。它能給敵人以毀滅性回擊，然後將敵人消滅在入侵之處。&rdo;

&ldo;您怎麼想呢，上校？&rdo;基爾波諾斯問我。

我當然和參謀長持同一觀點，因為他所說的是我們共同思考的結果。我們的根據是：幾百萬希特勒軍隊實際上已征服了整個西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