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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歌已經分不清楚,自己是被沈寶悅影響,還是被梁雲止影響,總之,她前所未有地緊張起來,連線又犯了幾次她從不曾犯過的錯誤。
梁雲止忽然放下了手裡的材料,走過去開啟了實驗室的門:「這位同學,我不管你是有什麼理由來這裡,現在這裡即將做危險的實驗,請無關人等離開。」
梁雲止面色微冷,眼神更冷。因為看到了傅行歌失誤而有點幸災樂禍的沈寶悅頓時緊張起來:「那個,梁學長,我們教授是這樣說的……」
「你與實驗無關。請離開吧。」梁雲止竟沒讓沈寶悅說完。
7
沈寶悅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後,傅行歌感覺好一些了。她悄悄地調整自己的呼吸,告誡自己是時候應該正面面對自己的問題了,是時候要去尋找心理醫生的幫忙了。
傅行歌自懂事以來,就發現自己不管和任何人待在同一個空間內或者是超過了與她靠近的安全距離,她都會有一種緊張感,別人的情緒會引起自己的情緒波動,甚至會產生一種不適感。即使和母親在一起也一樣。傅行歌知道這叫人際交往障礙。這是一種心理方面的疾病,傅行歌也是知道的。
剛開學時為了出風頭壓過梁雲止,她還能若無其事地與同窗學長同臺主持並且上臺表演,她強迫自己與人交往,表現得很正常的樣子。但也許是搬離了集體宿舍的關係,也許是她與梁雲止在一起相處並沒有人際交往的情緒負擔的關係,她……的情況似乎變糟了。一個無關緊要的沈寶悅,居然已經開始讓她出錯了。
正因為傅行歌知道自己努力隱藏著的人際交往障礙,所以她並沒有深想為何自己面對沈寶悅會緊張,而面對梁雲止會舒適自若。
梁雲止很快就將傅行歌的注意力引回了實驗中,因為對實驗程序的高度關注,兩人完美錯過了午餐時間。當兩人突兀地聽到對方肚子叫的細微聲音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因為自己肚子叫的聲音,傅行歌覺得有點兒尷尬,幸好這一絲尷尬被父親打來的電話化解了,她拿起來電話,輕輕地離開了實驗室,走到外面去接聽:「喂,爸爸。」
父親說剛結束了會議,現在到市中心的一家餐廳去等她,問她是否需要他那位侄子的電話,他們可以聯絡一同前往。
傅行歌拒絕了,她沒有見過父親的那位故人之子,不管是擅自去聯絡一個陌生人還是與陌生人同行,對她來說是一種負擔。
掛了電話之後,傅行歌發現梁雲止也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她心裡有一點小小的衝動,想告訴梁雲止自己下午要去市中心與父親見面。然而這個衝動只是在她腦海里一閃而過:告訴他做什麼呢?好像也並沒有這種必要。
傅行歌準備出門,她發現梁雲止正好也要出門。
「我要去市中心,你也是嗎?」傅行歌有覺察到了梁雲止在問這句話時有點兒不一樣的情緒。然而,她向來缺乏鍛鍊的情商並不足以讓她猜測出梁雲止的情緒意味著什麼。
週六下午的四點,傅行歌和梁雲止像漫畫中走出來的一對璧人般並排走過校道,引發了諸多的側目,甚至有竊竊私語:「他們是在一起了吧?」
傅行歌聽到了。她有用眼角的餘光觀察梁雲止的神情,他似並沒有聽到一般,側顏俊美,面色清冷,如天使無意落在人間。
8
傅行歌與梁雲止並排站在校門口外面的路邊等計程車,顧延之開著轎跑過來了。
紅色的車身很帥氣地停在了兩人的側前方:「小傅,梁雲止,看起來你們要出門。打算去哪裡?我來做司機好嗎?」
傅行歌沒有回答顧延之,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梁雲止,她覺得梁雲止有可能會回答的。而且答案應該也是她想要的。
「不需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