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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蓋愕然問道:“濟北王現在何處?”韓延猶豫了一下,方道:“濟北王正在大帳中等侯!”慕容永和刁雲聽了,不由對視一眼,都有始料未及,慕容泓竟不親自出迎?
他二人齊齊看向慕容衝,卻見他含笑道:“那就請將軍前面帶路了!”全無不愉之色。於是留下刁雲管束部下,慕容衝帶了慕容永,隨韓延高蓋穿過營壘往慕容泓大帳而去。方才見到一頂皮帳上高豎“燕”字大旗,就聽到有“卟卟”悶響。慕容衝過了一會方才明白過來,這是軍棍打在肉上的聲音,卻見高蓋向韓延使了個眼色,韓延搖頭苦著臉道:“是段隨!”
“這……又是怎麼了?不是聽說他打了勝戰回來的麼?”高蓋不由往那邊伸長了脖子,窺了一眼,問道。
韓延小聲道:“雖是勝了,卻讓秦軍主將逃掉。殿下訓他,他脾氣又不好,兩下里吵起來,就這樣了!”說完長嘆,兩掌一攤,十分無奈。
他們說著話,再走幾步,便到了慕容泓帳外。慕容泓的親兵收下韓延的令箭進帳,裡面有人道:“讓他們進來吧!”
慕容永和高蓋一左一右挑了簾子,慕容衝進去,就著簾縫裡的半明的天光,看到一人穿著全副甲盔,正坐胡床上拭著手上的長槍,彷彿心神似都放在這槍上,渾不知有人進來。慕容衝站在一旁,細細的打量他。明光殿宴上一會後,他就再也沒有見到過慕容泓,想來很多侍駕的事他都推了。因此這時,慕容衝不得不努力將十年前那個倔強少年的面容,與眼下這個二十七八歲,神色鬱憤的男子合在一起。他生得高瘦白皙——這是慕容氏男子的徵徵,和慕容衝的樣貌五六成相似,只不過鼻唇粗大些,顯得有些蠻橫。
帳裡的人都不說話,只聽得到鐵砂紙打磨的“滋滋”聲。過了好一會,慕容泓垂下手,聲音方才停住。
慕容衝忙上前道:“四哥!”“換一張來!”慕容泓暴吼一聲,將鐵砂紙扔到一邊伺侯的親衛身上,這吼叫便將慕容衝的話生生掩過去了。
親衛忙不迭的換了張砂紙來,慕容衝止住了要發話的慕容永,再次道:“四哥……”他上前一步,微微側著臉,凝視著慕容泓,尾音略略發顫。
慕容泓看了他一眼,手裡的槍撐在地上,片刻後一鬆,槍桿直倒下去,落在一旁親兵的懷裡。他大步返身到自已床上坐下,道:“我這幾日都在打聽你的訊息,你總算是來了。”
他沒有讓座的意思,慕容衝就站著回話道:“勞四哥掛記了,聽聞四哥大捷,還未道賀。”
“這倒不必了,”慕容泓淡淡地道:“只是自符賊失勢,歲在燕分。各方皆聞好訊,唯有你失利,著實折了銳氣。”
“是,弟初次交戰,能力鮮薄,有失我慕容氏的威風,真正是慚愧。”慕容衝垂首道。慕容永心裡堵的慌,將頭猛的轉開,看到高蓋也是一臉驚愕不解,當是全未想到慕容泓會這樣對待慕容衝。
慕容泓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道:“你這些年,也不知都學了些什麼!”
慕容衝道:“弟愚頑,日後當多聽四哥指教。”
“你知道就好。”慕容泓站起來道:“你既來了,就要歸我節制,你的部下,全都編進我軍裡,以利事權一統。”
慕容永聽了不由一驚,看了看慕容衝,只消他一個眼色,便要上前力爭。慕容衝卻連眼風也不往他這邊瞟一下,道:“全憑四哥作主。”
話未落,外頭簾子再閃,有親兵拖了一個血人進帳來,按在慕容泓身前,道:“段隨已受四十軍棍!”
慕容泓喝道:“你可服了?”那段隨掙起來,又黑又寬的面上滿是汙跡,他吼道:“不服!”“不服?”慕容泓一腳向他額上踢去,喝道:“再下去打四十軍棍!”
“四哥!”慕容衝攔他道:“這位將軍已受懲戒,且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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