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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邊指出公園兩側的售票處說:如果你想做個紳士的話,那麼你現在惟一該做的,就是咬著牙跑步去買門票,恩,一共兩張。
我就過去買了兩張門票,並沒有咬著牙,也沒有在心裡滴血什麼的。這不是炫耀自己多慷慨大方,而是門票確實很便宜,成人才賣十元。我想,就算是比我吝嗇一百倍的男人,就算門票再貴上一百倍,如果身邊跟著像桃花這樣的女人,也會很揮金如土的。
進了大門,我們在靈光寺西南金魚池附近一家餐廳吃飯,騎了半天腳踏車,兩個人都有點餓了。一看菜譜,一盤油麥飯菜居然標價25,比外面貴N倍,那些葷菜更是貴得離譜。這簡直跟黑店沒什麼區別了,但既來之則安之,總不能被它嚇跑,那樣簡直太有辱斯文了。
當下只得把菜譜推到桃花面前,笑呵呵的叫她儘管點,我請客。桃花掃了一眼,也皺起了眉頭,只點了一葷一素,不顧我的堅持,再也不肯多點了。飯菜上來後,我要了一瓶啤酒,慢慢的喝著,一邊遊目欣賞這一帶的風景。
金魚池建於清朝咸豐年間,原來是為靈光寺僧人放生所用。這餐廳臨池而築,從我坐的位置看出去,可以把金魚池附近的景物一覽無餘。時值初秋,天地已然有些蕭瑟,只見池內的子午蓮毫無往昔風采,只是一些殘枝敗葉的枯荷罷了。令人眼前為之一亮的是,在這些枯荷的下面,有數十尾錦鱗游弋其間。只見它們或三五成群,或結對而嬉,悠然自得,似乎忘了季節,忘了世界,渾無“錦鱗豈是池中物”的憤慨。
正自瞧得神遊物外,桃花不停地用筷子敲著我的酒杯,催我快點吃飯,否則山上的風景可能就看不全了。我低頭看去,只見兩碟菜只動了一小半,而她卻撂下碗筷,說已經吃飽了。我提醒她必須吃飽一點,不然很可能爬到半山腰就爬不動了,桃花賊忒嬉嬉地說:你這人不懷好意,是不是想撐得我走不動路,然後你來揹我?滅狗屎,我說過,你撅起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麼屎。
她這番話說得很宏亮,尤其最後那個“屎”字,更是拖長了音調。我平時被她蹂躪慣了,也沒什麼,只是鄰桌兩位淑女很不滿地發出了異響,有一位還用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另一位很義憤填膺地說:這人怎麼這樣兒,沒看人正在吃飯嗎,什麼屎啊尿的,能不能五講四美一下?
我對她們的抗議置如罔聞,只是表情木然地扒著飯,桃花卻伸出舌頭,對著我偷偷做了個鬼臉。
我實在太餓了,幹掉兩小碗米飯後,桃花已經如坐氈了,只是不好意思催我,鼻子裡吭吭作響,大約是在抗議吧。當我又要了一小碗飯,伸筷在菜盤裡打撈菜葉時,桃花實在看不去了,說:你的吃相也太動物兇猛了吧,彷彿最後的晚餐似的——你能不能別暴飲暴食了,咱還趕著去爬山呢。
我嘴裡嚼著飯含糊不清地說: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咱們的傳統教育——都讓我們要勤儉節約,別浪費糧食,其實一點兒也不顧及我們胃囊的承受能力。
我一邊說著話,一邊把盤裡的菜湯往碗裡澆。桃花哼了一聲,站起來就往門口走去。我沒理她,只是加大馬力,三下五除二的把飯吃完。當我嚥下最後一粒飯時,不由得伸了伸脖子,打了個飽嗝,慌忙倒了一杯茶水,仰脖子喝了。正待離座,鄰桌那位女子問我:那女的是你什麼人啊,怎麼說話那麼粗魯?而且還不讓你吃飽飯,真是太過分了。
我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一邊披上一對她們笑著說:你們別計較,那是我鄉下的老婆,向來粗魯慣了,唉,如果不是看在孩子份上,真想一腳把她給踹嘍。
我本來以為她們都會點頭稱讚,來句該踹該踹啥的,卻見她們又低下頭心無旁騖地吃飯了。我納悶不已的轉過身來,卻見桃花橫眉立目站在我背後。
這場愛情如狼似虎(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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