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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是對李泣，絕情是對楊飛。

楊飛笑了，笑得有點絕望，&ldo;我果然不該去招惹一個沒有可能的人。&rdo;

&ldo;你會遇到更好的人。&rdo;張穆風說。

&ldo;但願吧。&rdo;楊飛扯了扯嘴角，&ldo;有點難度。&rdo;

&ldo;我走了。&rdo;楊飛說著看了李泣一眼，&ldo;真他媽不甘心。&rdo;

&ldo;明天見。&rdo;張穆風說。

楊飛看著張穆風笑了笑，&ldo;還把我當朋友呢?我告訴你，張穆風，我還是喜歡你，很喜歡，既然那層窗戶紙已經捅破了，咱倆這朋友就做不成了，同事也一樣。&rdo;

&ldo;你什麼意思?&rdo;

&ldo;我會申請調職的，&rdo;楊飛說，&ldo;換個部門。&rdo;

&ldo;有必要嗎?&rdo;張穆風皺著眉。

&ldo;有。&rdo;楊飛說，&ldo;我不想成天見著你就難受。&rdo;

張穆風看著他沒說話。

&ldo;我走了。&rdo;楊飛轉身擺擺手，&ldo;祝我幸福。&rdo;

楊飛走遠後，張穆風才輕輕地開口：&ldo;祝你幸福。&rdo;

李泣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楊飛比他想像的要豁達得多。

說破了就承認，得不到就放手，拿得起也放得下，是個瀟灑的人。

至少比他要乾脆利落多了。

李泣皺著眉一直沒說話，面色也很凝重，張穆風看了他一眼，說：&ldo;我回宿舍了。&rdo;

李泣回過了神，&ldo;誒這麼早回去幹嘛?我特意過來看你。&rdo;

&ldo;吃了嗎?&rdo;李泣揪了揪張穆風耳邊的頭髮。

張穆風的頭髮長長了不少。

&ldo;吃了。&rdo;耳朵有點癢，張穆風拿手蹭了蹭。

他感覺李泣今天的心情好像特別好。

&ldo;今天晚上要值班嗎?&rdo;李泣問他。

張穆風搖搖頭。

&ldo;一塊……走走?&rdo;

張穆風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ldo;嗯。&rdo;

&ldo;在宿舍住的怎麼樣啊?&rdo;李泣問張穆風。

&ldo;挺好的。&rdo;

&ldo;你爸有來找過你嗎?&rdo;

&ldo;沒有，我媽經常來。&rdo;

李泣冷笑了一聲，&ldo;他是真不打算要你這個兒子了?&rdo;

&ldo;他是在等我鬆口。&rdo;張穆風的臉上沒什麼表情，&ldo;我瞭解他，只要我一天不道歉、不承認自己是錯的，他永遠不可能讓我回那個家。&rdo;

&ldo;你想回去嗎?&rdo;

張穆風搖了搖頭，&ldo;……我不知道。&rdo;

是不知道，不是不想。

再怎麼被痛苦的回憶包裹著，家畢竟是家。

李泣捏了捏他的後頸，&ldo;別想那麼多，怎麼開心就怎麼做。&rdo;

張穆風低著頭，小聲道：&ldo;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比較開心。&rdo;

小張警官撩人而不自知，李泣的小心臟無形之中又被軟軟地戳中了，又酥又麻。

當初要不是張穆風自己提出來要住警局的宿舍，他根本不可能讓他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