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第1/3 頁)

兩個面對面的座位並不遠。尤珠珠身體向前傾，就和梁晉只有咫尺之遠了。她伸出手指，一根手指勾住他的下巴，笑起來，&ldo;口是心非。你來這裡是因為我在這裡。&rdo;

&ldo;坐好。&rdo;梁晉開啟她的手，一本正經地道。

尤珠珠的身子沒退回去，又用兩隻手指勾住他的下巴，彎著眉眼，&ldo;我很開心你來這裡。&rdo;

梁晉又開啟她的手，正色道：&ldo;昨晚備降米蘭利納特國際機場，有人鬧事?&rdo;

&ldo;我很開心你是為我而來。&rdo;聽他這話，尤珠珠立即明白他為什麼來，她毫不掩飾地表達自己的心情。也終於退回了身子，在椅子上坐好，然後才道：&ldo;有個乘客因為航班備降而心中不滿，用力推了我們一個乘務員，乘務員的頭撞在機艙門上，流了血。後來，他不講理，又推了人，害我的腳也被踩了，我就直接叫了警察來，警察把那個人帶走了。&rdo;

梁晉回想起自己在電話裡聽到的尤珠珠的尖叫聲，這才明白是這麼一回事。他說：&ldo;下次處理這種事可以站遠點。&rdo;

他在擔心她。尤珠珠彎了彎唇，&ldo;放心好了，下次我一定站得遠遠的。&rdo;

梁晉掃了她一眼，又說：&ldo;在米蘭滯留了一個晚上?&rdo;

&ldo;因為下飛機等待後續訊息的時候，有個乘客失蹤了。那個人到現在都還沒找到呢。&rdo;尤珠珠說，&ldo;別又冒出來指責航班沒等他。&rdo;

梁晉&ldo;嗯&rdo;了一聲，說：&ldo;不是沒有可能。&rdo;

正說著，梁晉的手機響了。他摸出手機，接起來。

&ldo;梁晉，我今天飛開羅，已經到開羅了。你今天飛嗎?會不會也在開羅?&rdo;

是明玉的聲音。

梁晉說：&ldo;我在威尼斯。&rdo;

&ldo;你飛威尼斯啊?&rdo;明玉的語氣有些遺憾。

&ldo;有事?&rdo;

&ldo;沒事，就是告訴你一聲，我在開羅。前幾次你不是飛開羅嗎?還說我們好巧，一起出來碰個面呢。&rdo;

&ldo;沒事我掛了。&rdo;

&ldo;哦，好吧。&rdo;

梁晉掛了電話，把手機重新放回制服口袋裡。

&ldo;明玉?&rdo;

尤珠珠聽到了手機裡傳出來的聲音。

梁晉點頭，&ldo;嗯。&rdo;

&ldo;對了，她來勸你到北航來，你答應她了嗎?&rdo;尤珠珠問。

&ldo;沒。&rdo;

尤珠珠翹起唇，&ldo;為什麼不答應她呢?&rdo;

&ldo;我的回答你也知道。&rdo;

&ldo;我和她不一樣嘛。我和你又沒關係，她和你……&rdo;

梁晉斜了她一眼。

夕陽愈來愈柔和，照在水面，照在貢多拉上，照在貢多拉的乘客身上。面對面坐著的兩人，一人的眼睛瞥向別處，一人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瞥向別處的人，那樣的景色，不說話都很美。

只是，片刻的沉默後，尤珠珠打破了那份寧靜。

她說：&ldo;梁機長，你看上哪個美人了嗎?&rdo;

梁晉的目光移回到她身上，瞧著她，&ldo;胡說什麼?&rdo;

尤珠珠把腳伸到對面，輕輕踢了一下他的腳，&ldo;我就說嘛，你眼裡還能有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