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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梁晉?&rdo;好一會兒尤珠珠都沒聽到他的聲音，她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ldo;我要早睡。&rdo;梁晉說。

&ldo;現在還不到九點。&rdo;

&ldo;凌晨五點的班機。&rdo;

&ldo;哦，又要飛，飛哪兒?&rdo;

&ldo;開羅。&rdo;

尤珠珠失望地&ldo;哦&rdo;了一聲。

半晌，梁晉說：&ldo;最多半個小時。&rdo;

尤珠珠立即驚喜地說：&ldo;好!我等你!&rdo;

五分鐘後，尤珠珠看到一個身影挺拔的男人由遠而近地走來。她揮了揮手，喊：&ldo;我在這兒!&rdo;

梁晉走到她面前停下。尤珠珠笑眼一彎，&ldo;晚上好啊，梁機長。&rdo;

梁晉看著她，&ldo;跑步?&rdo;

尤珠珠點頭，&ldo;對啊。&rdo;

梁晉緩緩道：&ldo;五公里，你跑了幾個小時?&rdo;

&ldo;沒有幾，就一個小時而已。&rdo;

梁晉淡淡地吐出兩個字：&ldo;蝸牛。&rdo;

&ldo;你能有多快?&rdo;尤珠珠抬著下巴看他。

&ldo;十五分鐘。&rdo;

&ldo;真的假的?&rdo;尤珠珠眨了下眼睛。

&ldo;當然是真的。&rdo;

&ldo;不信。哪天得看你跑才知道真假。&rdo;尤珠珠的雙手放在身後，兩個手肘放在護欄上，偏著頭，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說完，她抬手摸他的下巴。梁晉偏了一下頭，逃開她的手。尤珠珠笑眼看著他，&ldo;你颳了鬍子，不扎人了。&rdo;

梁晉沒接話，他走到護欄邊上，和她並排站著。只是兩個人面對的方向相反。梁晉平視著遠方的江面。水中倒映著兩岸燈火，水裡彷彿也有一座城市。

&ldo;梁晉，我的腳是軟的。&rdo;尤珠珠說。

梁晉轉頭，尤珠珠微微一側身，兩隻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身體貼在他身上。她的身體軟綿綿的。

&ldo;找個地方坐坐。&rdo;梁晉掰開她的手，目光四處望。

&ldo;我哪兒都走不動了。除非你揹我。&rdo;

&ldo;想得美。&rdo;梁晉的目光還在尋找能坐的地方。

沒有找到。

&ldo;跟著我。&rdo;想了一下，他說。說完，他就轉身走到前面去了。

尤珠珠慢悠悠地跟在後面。

梁晉把她帶到了他的公寓樓下。那裡有幾張長木椅。尤珠珠在一張椅子上坐下，梁晉站在她旁邊。淡綠色的路燈照在兩個人身上，光線朦朧。

尤珠珠拉梁晉的手臂，示意他坐下。梁晉在她旁邊坐下。

&ldo;這裡不太安靜，有人路過。&rdo;尤珠珠說。

梁晉轉頭瞥了她一眼。&ldo;能有地方坐就不錯了。&rdo;

尤珠珠不置可否。光線忽然忽明忽暗。尤珠珠側抬頭，看他們旁邊的路燈。路燈閃閃爍爍地。

&ldo;這燈好像要壞了。&rdo;她說。

梁晉剛抬頭想看看那個風燈，燈就忽然熄滅了。四周黑暗了許多。他的唇上忽然多了一個軟軟的東西，然後齒間有一個小巧的東西穿過，捲起他的舌尖。

有人走動的腳步聲響起。

尤珠珠含含糊糊地說：&ldo;這燈壞得真是時候，不會有人打擾我們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