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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rdo;梁晉伸手，提起那個舊錄音機，另一隻手拉著飛行箱，緩緩往公寓進門大廳走。

尤珠珠跟在梁晉身後。深夜很安靜，只有高跟鞋&ldo;噔噔噔&rdo;的聲音和飛行箱的輪子在地上滾動的聲音。

兩個人乘電梯上了樓。梁晉開門，尤珠珠走進門，摸到一個開關，手向下一按，客廳的燈開了。

鞋架上仍然只有一雙男士拖鞋。尤珠珠脫了高跟鞋，光著腳走進去。

&ldo;立了秋，地上涼。&rdo;梁晉說，&ldo;穿我的。&rdo;

&ldo;還不涼。我喜歡不穿鞋。要是到了冬天，你鋪地毯吧。&rdo;尤珠珠站在客廳中央笑著對梁晉說。

&ldo;冬天?你想得倒是長遠。&rdo;

想得長遠?尤珠珠盯著梁晉，&ldo;我們長遠不了?&rdo;

梁晉把錄音機放地上，另一隻手放開飛行箱，換了拖鞋，抬頭看向尤珠珠，&ldo;說什麼胡話?&rdo;

尤珠珠勾起唇，&ldo;所以嘛，冬天要鋪地毯。&rdo;

梁晉笑了一下。

尤珠珠像看到稀奇的東西一樣看著梁晉，他竟然笑了。

&ldo;怎麼?&rdo;梁晉把錄音機放在電視旁邊的木櫃上，拉著飛行箱往臥室走，見尤珠珠見鬼一樣的表情，不由得吐出這兩個字。

尤珠珠跟著他進臥室。在他放飛行箱時，從他的身後抱住他。

&ldo;你笑一下我就感覺鐵樹開花了，冰山融化了。&rdo;

梁晉轉身看著她，回想了一下剛才，他沒發覺自己笑了，但他說：&ldo;尤珠珠，我不是鐵樹，也不是冰山。&rdo;

尤珠珠睨了他一眼，他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像鐵樹，不像冰山才怪。

梁晉站著，仔細看她

尤珠珠問：&ldo;看什麼?&rdo;

&ldo;你是技術數一數二的的飛行員、女機長。&rdo;梁晉說。

他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尤珠珠知道他還在想那天有人反對授予她功勳飛行員榮譽的事。她不由得笑道：&ldo;梁機長，這就是你的安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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