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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說了,朕不認識你。你何須還要裝下去?”宣墨看著眼前女子堅毅的蒼白麵容,心頭掠過一絲迷茫,可說出的話語決絕堅定。
冉竹的眸光再次黯淡了下去,早就昏沉的腦袋似是千斤頂壓在脖子上,直直感覺要掉了下去。
她搖了搖頭,使勁想讓自己清醒點,可卻越發的眩暈迷糊。她知道自己如今說什麼宣墨都不會相信,她還是趕緊將自己的推測結果想告訴他,以免耽誤他救人。
“皇上,奴婢從來都是孤零零一人,沒有師姑,奴婢學不會伺弄花草。學不會花草奴婢就不能認識你……”冉竹雙眼開始閉合,泛白的面容上染起一抹不尋常的紅。
宣墨側耳聽著,可她後面說的話他並未清楚多少。只見她斷斷續續而來:
“師姑對奴婢的意義……很重要。奴婢覺得她不會有性命安全,她可能被水……”
冉竹說到這裡再也支撐不住,雙眼一閉就從凳子上滾落下來。宣墨下意識想伸手去接,可在她觸碰到自己衣角時,腦海裡閃過白靜嫻靜的面容,心頭一冷頓時收回手來,任冉竹滾落到的他腳底下沉沉昏去。
她說的話宣墨聽得半知不解,可她這番不肯承認劫走白靜和寶玉的性子著實惹火了他。
他低眼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冉竹,心裡煩躁莫名,抬頭衝外面怒叫道:
“來人,傳朕命令。將此人連夜吊到宣武城門口上!”
第八章 妾命如絲輕易絕(四)
宣武門外為菜市口刑場,囚車從此門經常出入,人稱“死門”
但被吊在城門口上的囚犯老百姓還是頭一次見到,他們仰長脖子向上望去,只見十幾米高的城牆上一名垂頭長髮遮面,身著殘破汙跡白衣的女子被雙手綁起高掛其上。
疾風掃過,帶起她衣角翩翩飛起,可人卻一動不動,似是昏死過去一般。
“真是晦氣,昨夜就被派來看著這囚犯,害的老子我一宿沒睡。”城牆頭上值班計程車兵,一臉虯髯,滿是不悅,說完連打了幾個呵欠。
“你還真要感謝這女的,據說昨夜皇上心情極為糟糕,好幾個平日遊散的侍衛被當場捉住,砍了腦袋。若昨夜換了老哥你,嘖嘖,我看危險。”另一清瘦士兵聲音響起。
“哦?皇上與皇后正是新婚燕爾之時,這心情差不應該啊。”
“聽說皇后患有隱疾,不便見人。皇后不讓人醫治,昨夜皇宮裡所有御醫在外跪了一夜呢。皇上心情很不好,故而……誒誒,快看,今天要被斬首的囚犯出來了。”
“話說這女的也真夠膽大的,竟然敢和宮外人私通苟合。她那焦屍男人竟被昨夜閃電劈中死去,嘖嘖……”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皇上只是命人將她吊在這裡,可未細說所犯罪行……”
牆頭上響起腳步快速挪動的聲音,長髮遮面下久久不動的冉竹,眼皮子忽的動了下,睜開眼透過眼前稀疏的長髮縫隙間往外望去。
其實她早已醒來,雙手被懸掛捆綁的連疼痛都已經麻木無感,身體懸空被冷風吹了一夜,腦袋昏昏沉沉似有千斤重幾欲要離身而去,但她還是將值班士兵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腦子裡。
宣告皇后隱疾無法見人,還派御醫在外跪一夜。宣墨這番做法定是掩人耳目不讓暗處不軌之人有可趁之機。然後暗中調查,是目前最穩妥的方法。只是,可笑將她捆在這裡,安的卻是那樣滑稽的罪名,冉竹乾裂的嘴角扯起一絲苦笑。
宣墨,你為了揪出我身後所謂的同黨,竟然連我的清譽都肆意抹黑……
若是換了平日,她便是連解釋都懶得說直接甩頭就走。這兩天受的罪不僅冤枉還憋屈,可她竭力忍著。他是一國之君,更是她的心上人,只要能讓他恢復記憶,一切便會恢復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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