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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馳遠不忿,理直氣壯地連聲質問,「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暴力啊?我不就做個夢嗎?這種事兒在監室裡不稀奇吧?你每次發現都要挨個踹嗎?」
「做夢?」韓山轉過身來,眯了下眼睛,「我是因為你做夢踹你嗎?你做什麼你不記得了?」
馳遠有點臉熱,但嘴要硬到底:「我做什麼了?一醒來都不知道什麼情況就被你踹下了床,我不要面子啊!再說,我還沒追究你偷看我做春夢呢!猥瑣!」
韓山愣了兩秒:「我偷看?」
「不然呢,誰大晚上不睡覺,盯著鄰床帥哥看?」
「……」
「你老實說,是不是對我有想法?」
韓山被氣笑了:「這話該我問你吧?是你忽然抱我的。」
「我……抱你?」馳遠人雖然帥,但演技還是有的,「我什麼時候抱你了?」
「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組長,你可別仗著我不清醒血口噴人啊。你一大老爺們兒,打眼一看都快比我壯了,我抱你?開什麼玩笑……」
韓山盯著那張囂張又率真的臉,一時無語。
他要是真不知道,只是無意識的行為,那一腳確實有點……呸,一點也不重。
自己長這麼大還沒被男人親過呢!
女人也沒有。
「快幹活吧。」韓山打算揭過這篇。
馳遠不情不願的拿起小剪子:「再說,都是哥們兒,抱一下怎麼了?」
「……」
這件事之後,監舍裡的氛圍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先是總有人閒來無事找他聊天,聊著聊著就能聊到韓山身上。大體內容無非是吐槽組長冷血,替他感到不值。
比如齊越森,張尚等。
吃飯時,杜軍把菜心和帶油花的湯盛到馳遠碗裡,到韓山這裡只剩下兩根白菜幫子。
都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馳遠大概能感覺得到,如果現在他要推翻韓山在監舍裡一頭獨大的狀態,那絕對一呼百應。
可他不想推翻韓山,他只想把韓山拉進被窩……
盧光宇三番五次湊到馳遠身邊,詢問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經不住纏磨的時候,馳遠便不著邊際的編起故事。
盧光宇一開始被唬的一愣一愣的,以為馳遠真的「得手」了,後來越聽越扯,明白過來哭笑不得又氣急敗壞,圈著他的脖子晃:「你他媽欠幹!」
馳遠也不惱,跟他打鬧,他不會告訴盧光宇真相,不是怕他說出去,單純的怕他嫉妒而已。
韓山無所謂犯人們在心裡和他搞對立,他原則底線明確而決絕,就是為了和這些人劃清界限。
但是馳遠這傢伙……
怎麼和誰都能打得火熱?
韓山看向和盧光宇頭對頭嘀咕什麼的馳遠,心裡五味雜陳。
監獄服刑的犯人以三十到六十歲的居多,即便二監舍原先有龔小寶盧光宇這樣的年輕人,但是這兩人加上韓山,一個賊眉鼠眼搞分裂,一個半死不活沒什麼存在感,一個自帶威壓沒人敢接近,監舍氛圍總是暮氣沉沉的。
馳遠則像個真正的年輕人,給壓抑的鐵窗之內帶來了鮮活的生命氣息,大家都願意跟他走得近些。
如果馳遠是個真正的長刑犯,這樣的服刑日子也算過的不錯,勞改苦是苦,可比起小集體裡過的糟心,都不算什麼。
然而馳遠的心並不在這裡。
龔小寶已經出去半個多月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如果聯絡到吳穎,他應該會立刻去找江夏露,能說服對方作證的話,法院便會有重新提審的訊息。
說服不了,吳穎也會找律師來跟他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