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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光宇跟著進來,那顆蠢蠢欲動的心早就難以按捺,他作勢幫馳遠鋪床,眼睛裡卻銳芒閃動:「你昨晚做什麼了?」
馳遠有點想笑:「你猜。」
「我不猜。」
「嘶……」馳遠皺起眉,面露不解,「我說盧光宇同志啊!我現在有點看不懂你,你在意的到底是誰?」
盧光宇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笑了:「都在意。」
馳遠:「……」
「我就是想看戲。」盧光宇說,「我的苦情戲,你的獨角戲,他的五禽戲 ,別人的鬼把戲,都愛看。」
「靠!」馳遠驚嘆一聲,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你是個人才。」
「和你比起來我只是個廢柴。」盧光宇按下他的手指,湊近小聲說:「不然我胳膊斷了,你腿怎麼好好的 ?」
馳遠樂了,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腿也斷過,正想說點什麼,韓山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吳良貴,你聯號呢。」
一顆上午剛剃過的禿腦袋從窗戶下邊冒出來,吳良貴扭頭朝屋裡看了眼,支吾道:「不……不是換搭子了嗎? 」
「明天開始。」
「哦,忘了,我這不是看裡面還有別人嘛。」
聯號包夾本來也只是為保證沒有人單獨行動,何況週末。
韓山懶得計較他自相矛盾的藉口,提醒了一句便抬腳進屋。
馳遠把盧光宇扒拉開,狗腿地迎上來,語氣雀躍:「剛忙完啊組長?我們都玩完了,剛才教三組的管教打球,玩開心了批准我午睡一個小時。」
「嗯。」韓山默了一秒,將手裡的「年度思想教育專題目錄」單子捲起來:「你要午睡?」
「是。」馳遠笑著指了指鋪好的褥子,信口扯謊:「昨晚沒睡好,做了一晚上夢。你知道嗎?我就看著眼前一個碩大的、剛出鍋的熱乎乎的滷雞腿兒,想抱著啃上一口,可他媽老有人把我扯下來,你說氣不氣人?」
韓山:「……」
「呵。」一旁的盧光宇嗤笑一聲,甩給馳遠一個鄙夷的眼神。
馳遠不滿:「笑什麼?監獄的飯這麼難吃,我還不能饞個滷雞腿了?」
韓山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那你睡吧,我去教室。」
「你不休息會兒嗎?」馳遠詫異,自己一夜沒睡是因為精神身體雙重亢奮,韓山損失半宿的睡眠純是被他幹擾的,他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我還有東西要寫。」韓山抬了下手裡的紙卷。
「行吧,那你忙,我補完覺去找你。」馳遠說。
「嗯。」
韓山垂了垂眼皮,終究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馳遠抖落開自己的被子,問盧光宇:「好看嗎?」
盧光宇的目光還留在門外:「什麼。」
「戲。」馳遠躺到床上,「哥們兒給你演的臺本戲,好看嗎?」
盧光宇抱起胳膊:「過個內心戲的癮也好,反正最後都沒戲……」
「烏鴉嘴。」馳遠沒好氣的閉上眼,「出去找你聯號,別打擾我睡覺。」
盧光宇沒動:「組長剛剛回來幹嘛?」
「……」
「總不會就是看我和聯號有沒有在一塊待著吧?」
「……」
「他不會是……」
「操!」馳遠猛然起身,「不會是要跟我說點什麼,礙著你在這不方便吧?」
盧光宇佩服他的無恥:「馳遠,我還真是看走了眼,你這人……」
「怎麼,感覺痴心錯付了?」馳遠穿上鞋,準備去教室找韓山。
「那倒沒有。」盧光宇笑吟吟的看著他,「更愛你了。」
馳遠沒心思跟他耍貧,丟下句「幫